裴朔雪立马探出脑袋,觉得他是抱不动了,贴心地抬起头,眼中是藏不住的雀跃:“殿下累了?多谢殿下,这儿离住处也不远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见到他摆脱自己能这么高兴,赵珩心中更生出一种想把他死死地捏在自己手中的邪恶念头,可这样的念头一瞬冒头,又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即便满腹委屈,千般不解,他也不想伤到裴朔雪半点。
“往哪走?”赵珩站了半晌,终于开口,将裴朔雪想下来的心思打了回去。
裴朔雪探头瞧了瞧路口,恍然大悟:原来还是不认路。
裴朔雪伸手指了指右边的路,赵珩大步一跨,往裴朔雪指的路上继续走。
“殿下这般……,怎么半夜一个人出来走动呢?”裴朔雪试探道。
赵珩沉默半晌道:“睡不着出来走走,不需要认路,走到哪儿便算哪。”
“殿下有失眠之症?”裴朔雪奇怪,在蜀州的时候,赵珩成日在自己屋中打地铺也睡得香甜,如今入了都当了皇子反而睡不着了。
赵珩抿抿唇,没应答,前方几步便是礼部安排的住处,裴朔雪想要下来,却感到赵珩抱着自己的手又收紧了些,想着也争不过他,好在半夜没什么人走动,也就随他去了。
裴朔雪一路指点着,赵珩抱着人到了房前,见裴朔雪房中灯还亮着,眸光微闪。
“嗯?我走的时候熄烛了啊。”裴朔雪也瞧见了灯火。
似是想到了什么,裴朔雪忽地挣动起来:“殿下,你先把我放下来,可能……”
话音未落,赵珩已经一脚踹开了门。
“裴举子,在下是岑……”
岑析行礼的手顿在半空,看着面前赵珩抱着一个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嘴巴一时没能合上。
“殿……殿下?”岑析结巴道。
[杀了我吧!]裴朔雪捂住脸,恨不得整个人就此消失。
可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裴朔雪抬起头准备解释两句,偏生赵珩看出了他的窘迫,手掌一案,又将他的脑袋了按回了胸。前。
“你先出去。”赵珩朝岑析使了一个眼色。
岑析忙不迭地从榻上爬起来,一溜烟儿出了屋子。
“关门。”
岑析跑得急,大门还敞着,闻言又跑了回来,贴心地掩上门,揶揄道:“殿下,臣今晚是不是需要另寻地方下榻。”
赵珩朝他飞了个眼刀,岑析忙闭了嘴关门走远。
屋中终于安静下来,裴朔雪慢慢地借着赵珩的力坐到床边,拦住他要抓自己的脚的手:“多谢殿下相送,夜已深了。”
话中的送客之意让赵珩松开了手,他还保持着蹲着的姿势,从荷包里掏出一小瓶跌打药酒,放到裴朔雪身边,淡淡道:“淤血要尽快化开,本王就不打扰先生了。希望先生能好好考虑本王求贤之心。”
裴朔雪一面不想和他太过亲近,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一面又觉得自己的态度对一个皇子来说太过冷漠,于是没话找话说地想稍稍缓和一下气氛。
“殿下的香包还真是不同寻常啊。”裴朔雪拿起赵珩给的小瓶跌打酒在灯下细细瞧着,琉璃瓶中流淌着金红色的液体,描金了两只憨态可掬的狸奴,一黑一白正在打闹。
赵珩本已经压制住咄咄逼人的心思,想要今夜放他一把,可裴朔雪偏生又聊到他的痛处,叫他忍不住再进一步。
“这个荷包中是酥糖,这个里头是驱蚊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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