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立马拧成剑锋,齐齐对准了裴朔雪的身体。
道气入体,若是人毫发无伤,若是旁的,血溅当场!
裴朔雪凛了眉目,发间的兽耳立了起来,半人高的尾巴也竖了起来,缓缓地护在自己身前,他微微垂了眸子,琥珀色的瞳孔浅浅褪。去底色,闪过一片紫。
岑析看不见他身上的变化,只是本能地感受到空气变得粘稠起来,一时间忽地狂风大作,树枝断裂,天色骤变。
“师兄,停手!”倪书容进不去阵法,仍然执着地喊着,面露焦急:“师兄!你会被反噬的!师兄!停手!我求你,停手吧!”
岑析充耳不闻,即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裴朔雪的尾巴已经冲破他们的阵法,尾巴尖似刀,已经落在他的咽喉处。
“蝼蚁之争。”裴朔雪连最后一点人味都没了,他冰冷的双目看着院中的人,就像是在看已死之人。
被封住的灵气在五脏六腑中流窜叫嚣,骨子里的嗜血追寻着一个能冲出去的缺口,可单薄的理智还死死压着想要冲破阻隔的心,按住裴朔雪想要爆开禁制,大杀四方的念头。
可裴朔雪知道这摇摇欲坠的理智坚持不了多久,他是生来主战的神,骨子流淌的血脉不允许自己被一低微的人威胁至此,即使强行打开禁制会受的伤不比归元阵带来的少。
一丝鲜血自裴朔雪的嘴角缓缓落下,那抹红落在岑析眼中却成了证明他就是妖的最有利证据,他更加听不进去任何话,掌心的血已经布满了剑柄,顺着剑柄的纹路留到剑身的凹糟里,汇入剑尖,剑锋恶红突显,与此同时,裴朔雪的尾巴尖也凝聚出寒气往岑析喉间送了一寸。
“师尊!”
带着慌张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对峙,裴朔雪稍稍晃了下神,岑析已送气入体,千万根银针一般的白雾飞速朝着裴朔雪的身体刺去。
一身黑衣滚金边的袍子挡在了裴朔雪的面前,遮住了他冒出的尾巴,赵珩张开双臂,挡在了裴朔雪的面前,朝着岑析怒吼道:“岑析!你……”
道气不伤人,赵珩血肉之躯根本挡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万千道气打入了裴朔雪的体内。
裴朔雪的尾巴瞬间高亢地抬起又猛地坠下,疯狂地在半空中摆动着,像是痛极到无声的自虐,赵珩的眼睛都红了,他抱着裴朔雪扭动不停的尾巴,心疼地看着上头的血珠正顺着毛流一颗颗落下。
“师尊,对不住,我……我没想伤你。”赵珩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不住声地道歉,声线都在颤抖:“我只是想吓吓你,想要你认我,想……你会不会因为受了威胁而乖乖地……”
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赵珩的话被裴朔雪一句轻若鸿毛的话打断。
“你唤我什么?”
似是尾巴上的伤痛和他无关一样,裴朔雪面色淡漠,没有半点伤到的疼痛模样,一双眸子清冷地注视着赵珩,似是要看到他的心里。
赵珩心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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