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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只认识你身上的味道?

第64章 治伤口

赵珩被安置到临时的营帐中,帐门只合了半边,外头孟藏处理走火后续的声音透过帘子隐隐绰绰地传进来,时远时近。

赵珩坐在榻上,垂眸看着半跪在地上正在给自己处理胳膊伤口的人——裴朔雪正对着一小块黏连着皮肤的布料较劲,眉目凝重,微咬着唇,认真的模样像极了生怕赵珩疼,才如此小心翼翼。

可赵珩知道他不是,裴朔雪的性子有时像只猫,总能在一些奇怪的不需要专注神思的地方目光炯炯,而对于一些重要的事反而懒散——他只是无聊透了,把给自己处理伤口当做了一个可以消磨时间的乐子。

他玩得认真,连呼吸都屏住了,一点一点将粘连的布料从赵珩的伤口上撕下来,投下的阴影叫赵珩看不见自己伤口的模样,只能感受到疼痛中还带着些缓慢上涌的痒。

夜风穿帘,带动桌案上的烛火晃动,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赵珩慢慢地打量着这个人的侧脸。

他的容貌一如从前,只是因为染上了些许尘俗气,眉目间的清冷消减许多,衬得他莹润温和,像是一团被雾气笼罩着的月亮。

赵珩的目光向下落在他被疾风挠着的两道血痕上,挠伤不深,血痕很快凝结成疤痕,又因为没有经过时间的风化而变得灰黑,像是一镶嵌在一段白玉上的玛瑙,嫣红得叫人想要采撷。

裴朔雪旋开绿色的药膏,沾了一些在指腹上,也没揉搓开就按在了赵珩的伤口上,微凉的膏体覆盖在灼热的臂膀上,又因为裴朔雪带着些气的用力而泛着疼。

赵珩没哼一声,他只是垂着眸子看自己胳膊上的两指宽的烧伤被绿色的膏体一点一点地覆盖住,他认得这药,这药是裴朔雪自己捣鼓出来的,对烧伤颇有疗效。在蜀州的时候,赵珩刚学做饭的时候时常烫着自己,裴朔雪便会给他抹这个药膏,烫着的小伤过一。夜便好了大半。

赵珩还记得有一次他炸酥肉的时候,裴朔雪不知道灶台边放着刚捞上来的热油,抱着块瓜在周遭晃荡,不慎带落了油碗,赵珩眼尖,推了一把裴朔雪,倒下的油便溅到了他的腿上。

好在那油已经凉了好一会,加之赵珩避得快,没有被烫到多少,可饶是如此,油皮也褪了一层,赵珩忍着痛说没事,眼眶中含着的泪便坠了下来。

裴朔雪吓了一跳,忙带着他冲洗,上了药膏后赵珩晚上还是睡得不安稳,哼哼唧唧地要翻身,裴朔雪怕他压着腿上伤口,几乎是把他抱在怀里一边压着一边哄着,彼时,裴朔雪惊异于怎么会有为别人着想成这种地步的孩子,就算伤成这样也不吭一声,而赵珩惊异于原来伤着就能讨得一晚上的拥抱和温声细语。

赵珩微微出神,在蜀州的时光现在想来恍若隔世,这烫伤药膏出现得那样不合时宜,平白缩小了几年的时光,告诉他往昔种种都是镜花水月,而想到先前赵璜所说的话,赵珩的眸色又沉了下来。

他以为只有他一个所拥有的,哪怕只是拥有过的,也成了他人随口的笑谈,不管是这药,还是这人都在他人之侧,更何况,自己还与眼前这人隔着那么多无法横越的问题。

而且赵珩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思变了,他不再想通过讨好才能从这个人口中得到一点安慰和关怀,他也无所谓能从裴朔雪那里得到什么两情相悦的感情,他只想掌控这个人,掌控他的一切,让他的喜怒哀乐全都受自己的控制,叫他整个人都只能仰仗自己的鼻息而活。

赵珩就像一只狩猎前蛰伏着猛兽,在没有完全把握将猎物拢在自己身下的时候,他只会静静地待着,等待着一击致命的一天。

“殿下,好了。”裴朔雪胡乱涂了一气,也算是勉强将赵珩的伤口都涂上了,起身准备走。

“裴大人的伤……是否需要处理一下?”赵珩的目光游离在裴朔雪的脖子上,叫裴朔雪无形中觉得脖子一凉。

“不必了,已经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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