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正身处话本子里百写不厌的情节——富家公子调。戏小娘子中,只是这个姿势……好像他才是那个被调。戏的小娘子。
裴朔雪有些恼火,伸手推了一把赵珩,他是抱着威慑的态度动得手,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本以为赵珩会知难而退,谁是他更是变本加厉地往前又走了半步,几乎和裴朔雪是胸膛贴着胸膛靠在一起。
裴朔雪怕热,而自赵珩身上散发的热气更是让他心烦意乱,这下连表面上的好脸色都不想给赵珩了。
“殿下还请自重。”裴朔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殊不知这样凶狠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也好看得紧,像是一只伸出爪子哈气的猫,自以为很有威慑力,可别人只会注意到它毛茸茸的可爱模样。
他们离得太近,从这个角度,赵珩看不见裴朔雪的腰,可正好能瞧见他脖子上的两个红印子——那是赵珩昨夜克制了再克制留下的,他吸吮得狠,红痕隐隐发黑,还微微破了些皮。
明明穿好了衣裳,可被赵珩赤。裸裸的目光一盯,裴朔雪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其实在他明白赵珩对他的心思后,再见这个孩子,裴朔雪总觉得变了味。
往常赵珩的乖巧懂事、亲力亲为的侍奉被裴朔雪一回想,原本温情脉脉的场景都变得……难以言喻。
看出裴朔雪坐立不安的窘迫,赵珩心情大好,几乎是贴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轻声道:“我只是怕太子殿下没有本王懂裴大人的心,毕竟对裴大人的起居,本王可是亲力亲为地照料过……”
“赵珩!”裴朔雪这下是真的动了气,他的身份,他和赵珩在蜀州的关系和过往,都是他不想在如今这个身份上提起的,赵珩若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好,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提及过往,那真的是触了他的逆鳞。
裴朔雪没有再多说别的话,可从他的眼神,赵珩已经读出了他的不耐烦。
赵珩却偏要除他的逆鳞:“裴大人是想再杀我一次吗?或者本王应该恭敬地喊一声……师尊?”
往昔敬重又虔诚的称呼被赵珩轻佻地含在齿尖吐露出来,像是在念着小情儿的名字般风。流放荡,裴朔雪对视着他的眸子中隐隐凝聚起了霜雪:“瑞王殿下是觉得我不敢吗?”
延迟了两年的对峙重新回到他们之间,就像是没有隔着赵珩在上阳放逐一般的两年,没有隔着裴朔雪在平都步步高升,宾客满堂的两年,他们还是两年前在裴府月色下对峙的两人,他们将草草结束的争端重新挑起。
帐中一时格外寂静,因此在帐门外微若蚊呐的女声响起时,清晰地传到了两个人的耳中。
“裴……裴大人在吗?”
裴朔雪这次下手用了力,推了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上方的赵珩一把,从屏风内走了出去,他听清那是去瞿逢川妹妹瞿萋的声音,好在这个姑娘向来是最有规矩的,没有得到应答只是在帐门外等着,这才没有撞上他和赵珩尴尬的一幕。
“何事?”裴朔雪目露威胁,回头警告地看了一眼赵珩,示意他别发出声响叫人以为他们在一个帐子里。
赵珩移开目光,自顾自拿了茶几上的杯盏赏玩,倒也没出屏风。
裴朔雪这才放心地撩开半边帘子,对着瞿萋又恢复了一副儒雅温和的模样:“姑娘何事?”
“兄长说,再过半个时辰围猎就要开始,他让我来问问裴大人可曾换好骑装,若是没有,可到兄长营帐去选些合适的,还有,太子殿下问裴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有劳瞿侯爷挂念,在下已经有了骑装;多谢太子殿下关怀,昨夜睡得很好。”裴朔雪耐心地一个一个问题回了瞿萋,自知她还有话要说,静静地等了一会。
听瞿萋的话,她方才应当是在瞿逢川的营帐中,恰巧太子殿下也在,她才能这么顺路地带了两个人话,可裴朔雪也不觉得只是为了问这些无关紧要的话,瞿逢川便会喊这个宠爱万分的小妹来给自己这么一个太子少师传话,瞿萋能过来,必然是有她自己想要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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