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在他的手腕上印上一吻。
“那我的心意,裴大人可知?”赵珩眸光微动,没有掩饰的侵略性目光定在裴朔雪的脸上。“既然裴大人得偿所愿了 ,是不是该让我也达成夙愿?”
裴朔雪猝然抬头看他,眼中似是海浪翻涌,震惊在其中叫嚣。
似是被毒蝎蛰了一口一般,裴朔雪猛地挣扎想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却被赵珩握得更紧。
“你……”
话还未说完,裴朔雪的惊呼声踉跄了一下,双手被赵珩握在手反剪在背后,而后撞上他起伏不定的胸膛。
耳垂漫上湿意,是赵珩含了上去,裴朔雪整个人抖了一下,被他的舌尖逗弄得灵魂都在颤栗。
“裴大人今夜来了,不就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吗?”他在裴朔雪耳边轻呵一口气,热意顺着裴朔雪的脖子往上爬,顿时红了一片。
“我……不知道!”裴朔雪明显恼了,奋力挣了两下:“放开我!”
肩膀一沉,赵珩伏在他的肩头低低笑了起来,带动着裴朔雪的身子一起震颤。
带着嘲讽的声音响在裴朔雪的耳际:“师尊是不是以为只要像以前那般哄哄我,说些软和话就能含混过去,就像对待你养的那些猫儿一般,稍稍分些精力摸摸抱抱,我就能为师尊做任何事情?”
听着他喊出多年没有听到的称呼,裴朔雪恍若隔世。
裴朔雪确实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的,他觉得像以前那般哄哄赵珩,让他抱一会便能拖出他去临江楼的步伐,可裴朔雪忘了,如今的赵珩再不是当年那个因为他随手的摸摸脑袋便能雀跃半日的孩子,他的胃口被经年的分离和裴朔雪的冷漠喂得不再知足。
赵珩侧脸贴上裴朔雪的脸,感受着他细腻微凉的皮肤,轻轻啄吻着,缱绻得像是最亲密的伴侣。
“这不就是师尊想要的吗?师尊故意做出和太子那般亲密的模样,不就是想要我拘来师尊,不再去扰了他们的清静吗?如今如了师尊的愿,师尊为什么还要拒绝我呢?”
“我没有……”被赵珩直接地说出心事,裴朔雪有些难堪。
他以前从来不屑用这样的法子去算计人心,可赵珩实在是太难缠了,裴朔雪无法用对待过往那些政敌的方法去对付赵珩。
“那师尊为什么要和太子走得那样近?你明知道他对你有心思,为什么还要在他府上过夜?”赵珩突然攥住裴朔雪的脸颊,逼问道。
颊边软肉被捏得生疼,裴朔雪的眸子瞬间就晕开潋滟。
“他不是你,他没有……”裴朔雪冷冷地瞪着他,含糊不清地反驳道。
在这种情况下裴朔雪还替赵璜说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赵珩看着他微张的口中那一截红舌,呼吸渐深,眸光微暗,声音低哑又痛苦:“那他为什么要送你手串?”
裴朔雪手腕一紧,而后便是碎珠落地的声音,他惊了一下,移开目光去瞧被赵珩扯断的珊瑚手串,头还没撇过去就被赵珩强制按了回去。
“你就那么喜欢他送的东西吗?喜欢到多年不离身的手串都能换下?”赵珩握住他被强制扯开手串勒出红痕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颗金珠上。
微凉的指尖触到那颗圆润的珠子,裴朔雪只觉掌下的皮肤灼热得想要将自己烤化,他缩了缩手指,反而被赵珩按得更紧。
“你不是说这是你贴身不会换下的东西吗?为什么要为了赵璜换下?”赵珩钻进了死胡同,执拗地问他,眸中皆是痛苦癫狂之色。
裴朔雪被他压得很疼,心火一个劲儿地往上蹿,他嘲讽地扬起嘴角,用一种看蝼蚁的眼神看着赵珩。
“因为他是太子,我裴朔雪只做帝师,他送的就是千般好,万般好,谁也比不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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