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昌的脸色变了,他不可置信道:“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远儿当年牟利犯错,我确实不知情,之后我还特意跑去广陵揍了他一顿,打得他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从此之后,但凡是运过来的军械我金德昌都一一查验,我是在老大你这里立过军令状的,军械出了事,老大尽管拿我的脑袋去!这个时候老大怀疑我有他心,是不是太令人寒心了些?”
“那换给瞿逢川的兵器呢?你想说它们就是当初那唯一的一批假兵器吗?”
“是!”金德昌回道:“我金德昌发誓,那就是唯一的一批!”
岑慎忽地平静下来,眸中涌动地情绪化成了一潭静水:“你为什么还要留着,想要作为我的把柄?”
岑慎轻笑一声,金德昌反应过来自己激动说出的实话,背后霎时冒出冷汗。
岑慎松了手,掩下眸中的失望、愤懑,意味深长地在他胸。脯上拍了两下,转头道:“好自为之。”
说罢,岑慎拿起进来倚在帐门处的长枪,往外走去。
“老大,你是要去救瞿逢川吗?”金德昌索性没了顾忌,直接道:“他要是不死,定会发现那批兵器,到时候,你,我,岑家军上下都会死!”
“瞿逢川他是黎国的将军。”岑慎平静道:“他可以死在战场上,但不能因军中之人背刺死在战场上,那太讽刺了。”
说罢,岑慎甩开帐门,正如来时一般,北风卷席着他胯。下的黑马,一声令下,他带着两千骑兵往越林而去。
——
一个多时辰后,乌云忽地停留在营帐上空,肆虐的北风带着地上的灰尘,吹红了金德昌的眼睛。
孟藏见他已经在帐门口等了许久,顺着他的目光再看一眼营地门口,终于还是忍不住坐在他旁边,劝道:“德昌,今天的事情是你做得过了,老大他……”
“我知道。”金德昌暴躁地打断他的话,道:“可是我也是为了兄弟们好,老大要是把瞿逢川救出来,我们能……”
他话还没说完,被孟藏重重地撞了一个胳膊,孟藏低声咳了一声,金德昌抬起头一看,岑慎带着人从灰尘漫天的营门口冲进来。
金德昌紧张地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岑慎翻身下马,露出身后捂着胳膊的瞿逢川来。
金德昌紧了紧手,正想上前,孟藏瞥见他袖口的明光,忙起身拉了他一把,却没拉住,岑慎似有所感,回头瞪了他一眼,金德昌登时定在半路没动,眼看着岑慎将瞿逢川扶进营帐,随后随军医师也跟了进去。
瞿逢川脸色发白,褪了大半的衣裳,露出精壮的胸膛,胸。前两处狰狞地伤口斜切而过,自胸口贯到腹部,要是再往下一点,柔软的腹部必定被划出一个大口子。
岑慎没放别的人进来,亲眼看着医师给瞿逢川包好伤口,问了病情,医师下去开方子熬药,就剩下瞿逢川和岑慎一站一坐。
过了一会,瞿逢川不自在地开口:“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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