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焕震怒,朝堂之上叱责岑慎眼中无君,有谋反之心,瑞王赵珩为其辩论,同受苛责,宫中贵妃降位,朝中但与瑞王交好官员皆被查检。
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唯有裴府一方净土,不受干扰。
正是秋意浓时,裴府种了许多梧桐,墨绿转浅黄,裴朔雪捏起一片落在茶几上的梧桐叶,轻轻往旁边一拨,依旧捣着石臼中的香粉,不时还往里添些香料。
捣了一会,裴朔雪动了动酸了的手腕,有些犯懒,一筹莫展地看着自己捣鼓出来的香粉,对着古籍书上的香粉描述的味道,颇为为难地皱了皱眉。
府中的小厮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连气都没喘匀,便急道:“大人,太子殿下和瑞王殿下动手了?”
裴朔雪手一晃,香粉落了一地。
“在哪儿?谁先动的手?”
“还在太子府呢,不知道是哪位殿下动得手,两位管家在场,可是都劝不住,再这么闹下去,陛下那里怕是瞒不住了。”
裴朔雪深深叹了一口气,头隐隐发痛:“早瞒不住了。”
说着,他命人备轿子,家常的衣衫都来不及换,拜帖也没拿,便往太子府而去。
前段时日,聂荣从北地传信过来,赵璜手中终于有了证据,联络广陵的门客之后,私下将私铜一事整理成文卷,呈给了陛下。
赵焕当日就命人整理兵部文书,调出这几十年来对岑家军的军饷和兵器发放记录,核对发现猫腻后,当场发落了兵部的两个文书。
随后便是对岑慎的召回和对岑家军的静默处理。
此时岑家不能动弹,杨世端又被派进北疆,剩下的御史大夫虽以进谏为名,一直暗中组织赵珩手下的官员维持住朝堂的风向,可还是收效甚微。
不同于以往对岑家的打压,赵焕这次像是存了连根拔起的意思,强硬得叫人钻不了空子。
此时北疆又与平都断了联系,御史台知道的内情甚至还不如赵璜的多,朝中赵珩曾引为肱骨的三世家一时都发挥不了作用,赵珩难免急躁上火,与赵璜一时言语不错,起了争执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裴朔雪早就与赵璜说过,赵璜已经是点火之人,在岑家下马之前,千万要沉稳得住气,少在赵焕面前有指向性的言语,与赵珩的部下也少起冲突,持重自身,方能在这次的风云之中站稳脚跟,免得将赵珩逼上绝路,与他鱼死网破。
当时赵璜也答应得好好的,裴朔雪也没想到现在岑家还没有定罪,赵璜居然和赵珩动了手。
赶到太子府之后,府门的小厮都比平常多了一倍,看来是里头闹得不小,生怕有人进来撞见。
顾不上什么通报的流程,裴朔雪跟着报信的小厮往里走,才到赵璜的院子门口,便听得一声清脆的碎瓷声,一只白釉茶壶登时碎在裴朔雪的脚边,险险砸到他的身上。
裴朔雪受了一惊,抬头看着院中两个斗鸡一般的人,给旁边的管家们使了个眼色,管家们立马带着人出了院门,只留下裴朔雪一个人面对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腥风血雨。
赵璜和赵珩只顾瞪着对方,都没有发现裴朔雪来了,两人没了管家拉着,嚷嚷了两句便又要动手,赵珩先上了手,揪住赵璜已经凌乱的衣襟, 扬起拳头就要砸过去。
赵珩条件反射地撇了下头,攥紧的手正要反抗,余光正好瞥到裴朔雪的身影,他顿了下没动,闭眼任凭赵珩的拳头擦脸而过。
再睁开眼,裴朔雪已经握住赵珩的手,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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