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珩眸色一暗,忽地迎上去咬住了裴朔雪唇,被他的手禁锢着,裴朔雪合不上嘴,只能任由凤珩口中灼热的气息席卷了他整个口腔,在翻涌搅动中,凤珩没有半点浪费时间,直直从裴朔雪舌根下卷出了那四颗才化了一点外衣的解药,便毫不留恋地退了出去,顺带着松了掐着裴朔雪的手。
呼吸不畅引来的头昏脑涨还未消解,裴朔雪刚获得自由便又固执地扑了上去,似是想学凤珩故技重施,重新把药给抢回去,凤珩一手推开裴朔雪,顺势整个身子压了上去,牢牢地把裴朔雪困在床板和自己的胸膛之间,阻止他再上前。
“赵珩!”裴朔雪死死地抓住凤珩的手掌,低吼道。
“我不是赵珩!”凤珩怒吼回之。
两声暴喝之后,屋中一时陷入寂静,只留下裴朔雪和凤珩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昭示着他们两个人都不平静。
“我是还有人间的记忆,可那又怎样?”凤珩保持着姿势没动,他嘲讽一笑:“我不是那个蠢得令人发指的赵珩,我有他的记忆,却没有他的情感,你在我眼中,也不过就是个可以利用的对象罢了,不然你以为我能容忍你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
“裴朔雪,你想在我这里听到什么呢?在知道我还留有人间记忆之后,想要听我像赵珩一样向你诉说矢志不渝的情意,还是说想要我像那个赵珩一般,如同一条被主人豢养的狗,乖巧地跟在你的后头,等着你垂怜回头看一眼便忙不迭得摇尾乞怜?”凤珩嗤笑一声,一字一句道:“你想要的那个人,想要补偿,想要回应的那个人,早死了,你想知道他在你死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吗?想知道他在自己临终前怎么想的吗?”
“让我看看他的记忆。”凤珩轻描淡写地像是在读取着一个陌生人的记忆,“他在想你,无论是你死的时候,还是他死的时候,无论是登上九五之尊还是在蜀州当一个孤儿的时候,他心里一直想的是你,只有你。你看,多蠢。为了摘一个水中的月亮,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真是傻子。”
凤珩冷漠的评价完赵珩的一生,似是他的一生就只能用如此匮乏又直接的一个“蠢”字去寥寥概括。
“可你就是他。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有没有人间的情感,他的一生都在你的过去里,你无法独立开。”裴朔雪冷静下来,在他知道了凤珩心中真实的想法之后,即便凤珩的冷硬和无情与人间的赵珩判若两人,而这样的变化在他们之间这层窗户纸捅破的瞬间也瞬间刺痛了裴朔雪的心,可也让他很快地从一个两眼一抓瞎的人重新获得了光明,他很快捕捉到凤珩口中的信息,迅速地理解了他口中的“利用”是指什么。
“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知道了我行走在这世间的作用。”裴朔雪用笃定而冷静的口吻诉说着这个已经在他心中成为既定的现实,“自始神之战之后,青骨兽消失殆尽,神再不能剥魂下界,你剥魂下界是为了求一条生路,一条如果能遇到我,和我连上因果,便能改变命数的生路,你并不满意你神命的轨迹,于是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赌上性命,在人间与我相识,最终和我连上了羁绊,顺利地得偿所愿,活着返回了神界。”
“神界有一天道宠儿,若与他联上因果,可有别样机缘,甚至可以改命的传说从来没有停止过,神界众人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可真正知道那个人是我的就只有寥寥几人,这寥寥几人之人不会有人说出去这件事。那能让你知道的,便只有身负可观未来,可测神命之器的神。”裴朔雪在脑中飞快地过了一遍人名,最后落在记忆中那个在中洲撞上的人影上,直接道:“妖族银羽湖可降神谕。是妖王告诉你的,如果我没有想错,知道我在人间,从而送你去人间的也是他。对吗?”
蝶妖给的解药起效很快,裴朔雪说完话的时间,凤珩已经引导着药力周身运转了一圈,身上的欲。火解了大半,连带着脑子也清醒不少,他终于看清裴朔雪的脸上布满泪痕——他居然是在这样的境地里冷静自持地对他说出这番话来。凤珩还以为对于赵珩的死,裴朔雪不会有半点触动,一如他当年的漠然,现在也能保持着漠然,可惜不是,可惜赵珩看不见,看见的自己这个没有半点感情的凤珩。
“你如此笃定,还需要问我吗?”凤珩松开了手,他的灵台已经清明,再无可能在意乱情迷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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