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线一般的触感,可通体却柔软,甚是奇怪。
“我们是同一日娶的,这红绳我就替砚方一同收下了。”梅韶大方地收下。
白秉臣贴心地从怀中寻了一方干净帕子来,递给裴朔雪,“真是给公子添麻烦了,公子可用此暂且拖着珠子,待找到一个珠宝铺子再穿上,别丢了。”
凤珩几乎是盯着裴朔雪把桌上散落的金珠一个一个地捡起来,妥帖地包在帕子里,再放入怀中,才收回目光。
裴朔雪既然问到些线索,也不欲在此久留,略坐了一会,便起身与梅韶和白秉臣二人告别。
出了酒楼,晚风吹在裴朔雪的脸上,冷得他稍稍裹紧了大氅。
凤珩跟在他的身后也出来了,即便裴朔雪一路上都如他所愿,对他不冷不淡的。
裴朔雪准备去那位青鸾的“亲戚”家看看,他觉得有必要与凤珩把话说清楚,便正色道:“神尊要寻的东西真的在人间吗?我看神尊好似来了人间并未有半点焦急寻找的模样。”
凤珩听出他不想自己跟着,却装作没听懂,淡淡回道:“或许在,或许不在。”
裴朔雪瞥了一眼凤珩,显然是对他这个模棱两可的话不甚满意,难道凤珩连自己要找的东西在哪儿都不知道?
他倒不是怕凤珩跟着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而是蜀州对他们来说,实在是个特别的地方。尽管时移世易,蜀州许多商铺街道都不复他们当年的模样,可是总是移步换景之间裴朔雪生出些恍若隔世的感觉来,尤其是身边还跟着一个凤珩,这样的感觉便愈发深刻。
“算了。”裴朔雪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天色,觉得此时去叨扰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所幸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明日再去,可想到自己身上没带银钱,恐怕是无法在这蜀州安身睡上一晚,又有些无奈。
“你带了……”裴朔雪看一眼凤珩,问道。
“没有。”
裴朔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早就该知道不要问他,凤珩一个在地宫里不知住了多少年的神仙怎么还会想起来人间要带银两。
裴朔雪想了想,好似只有回头再向白秉臣他们借一些了,他转身想要回去,刚走了一步,便感觉脖子一凉,竟是凤珩揪住他大氅上的兜帽阻了他的步子,冷风灌进他的脖子里,冷得裴朔雪缩了一下脖子。
“你做什么?”裴朔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做什么?”凤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讥讽道:“回去借钱?拿什么还?拿你那串珠子,还是我的戒指?”
我拿你还!裴朔雪何曾受过这样的冷言冷语,这一路上对凤珩迁就也够了,登时火了起来,撸下手上的珍珠戒指,扔进凤珩的怀里,赌气道:“还给你行了吧?那你也把我当初给你的金珠还给我。”
凤珩看着他气得张扬舞爪的样子,心中竟生出一点快感来,他接过戒指揣进怀中,却没有半点要把金珠还给他的意思。
“你给的是赵珩,应当问他要去。”凤珩理直气壮地说着,拎着裴朔雪的兜帽把人翻了个方向,淡淡道:“我知道有住的地方,跟我走。”
裴朔雪心想,就你那个下山都亦步亦趋跟着我的样子,哪里像是认得路的,他在心中诽腹着,忽地感到肩兜帽里一沉,他几乎要被那飞来的重量压得摔倒。
凤珩眼疾手快地扶住裴朔雪的背脊,把人拢进自己的怀中,用胸膛减轻了力的冲击后,从裴朔雪的兜帽中捞出始作俑者——被他们二人遗忘在楼中的三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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