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窒息之人忽地被人从水中捞出,席潮生猛地吸了一口气,眸色又恢复如初,他冷冷地看着魔尊,嘲讽道:“你……上不了我的身。”
魔君不怒反笑,“他之前说,本座还不相信,果然,你确实是我最好的容器。”
他撇下还趴在地上的青鸾,目露渴望和欣赏朝着席潮生走过去,随着他一步步地逼近,空气似乎都胶着了,席潮生惊觉自己的双脚居然像是固在了地上,没有分毫能够移动的可能。
“本座知道你能力的上限,可你却不知道我的,一直以来,本座只是不想伤了你这个器皿罢了。”魔尊自黑雾中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席潮生的脸,席潮生厌恶地撇开头,却能感受到那只手像是蛇一般,冰凉地在自己的面颊上抚触,像是在摸一件合心意的上好瓷器。
“本座对你,算是忍耐了,你为何要背叛本座?你以为叫来裴子渊,他就能帮你解决掉本座吗?”魔君咬牙道:“你以为本座是怎么能从深海中出来的,当年凤帝和昆仑山联合封印本座,本座才险败被封,就因为你这个小小的器皿感应,本座便能从中出来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魔君冷哼一声道:“泱泱天下,神绝五洲,真正能左右任何人生死的只有那个疯子,你想用裴子渊来阻拦我们的计划,实在是太想当然了。”
“当然,本座还要多谢青鸾尊者,替本座养出个这么个又傻又合心意的器皿来。”魔君似是感受到了身后的危险,回头的瞬间变手掌为爪,扼住了来人的咽喉。
不知什么时候,青鸾竟然挣脱了魔君设下的禁术,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魔君的背后,可惜还是被他发现了。
青鸾的脸顿时浮现出窒息的红色,魔君垂下眸子,以一种看蝼蚁的目光看着他,嘲笑道:“当年西王母座下的圣子之首,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自毁道心,弱成这个样子……”
青鸾面色几变,几乎要在他手心中晕倒,席潮生见状眸色一凛,忽地爆发出强大的剑气,凌冽的剑气瞬间斩断了魔君钳制住青鸾的一只手臂,青鸾掉在了地上,捂着脖子吃力地抬起头看见魔君不可思议的眼神转向席潮生。
青鸾吐出一口鲜血,还没来得及缓一下,魔君被砍掉的那只手又重新长了出来。
暴涨的魔气让天地失色,万千雷霆当空炸响,昭示着魔君地愤怒,青鸾临空浮了起来,魔气顺着他的方向扑过去,很快就把他淹没在重重黑气之中,席潮生只能看见在浓重的魔气中有鲜血一点一点地滴落下来,在地上慢慢汇聚成一小滩。
“放了他。”席潮生像是认输一般,收起了所有的剑意,把自己整个人最致命的弱点全数暴露在魔君的眼前,“你要的,不过是这副躯壳,我给你。”
魔君顿了一下,似是为了试探席潮生,放出一缕魔气钻进席潮生的心窍中,席潮生果然没有抵抗,魔气很快地侵蚀了他的心脏,在鲜红的表面上蒙上一层细纹一般的蛛丝。
心脏很快被包围,席潮生感受到自心脏里慢慢地有什么东西遮蔽了心跳,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和不适,魔气的侵袭在短短的时间内摄取了席潮生身体的控制权,轻车熟路地沿着他的心脏流向肺腑,最后蔓延到他的全身。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遥远的记忆中慢慢苏醒,席潮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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