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凤啾啾终于能飞得利落,只是每次停下的时候不稳,一个劲儿只管直愣愣地往裴朔雪怀中栽,起先裴朔雪还以为他是掌握不好平衡,可后来偷偷看见凤啾啾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飞得很好,便知他是有意撒娇,对这般黏黏糊糊的行为裴朔雪本是很嫌弃的,可一想到这是凤帝托孤的孩子,心肠就软了,随意他厮闹。
凤啾啾会飞之后,裴朔雪便更丢不下他了,只要裴朔雪敢出去,凤啾啾就敢路都不看地跟在他身后跑。
凤啾啾羽毛长得漂亮,眼睛尖,飞得也利索,在裴朔雪眼中本是个捕猎的好手,过不了多久就能自立门户,可他却有一个致命的毛病,无论裴朔雪和他交待过多少次回洞府的路,他不是飞过了头,就是还没飞到洞口就迷糊得在原地乱转,少数几次能顺利地飞回来都是跟在裴朔雪的身后。
裴朔雪亲自教他认了几次路,凤啾啾却总是学了一半就假意累着了,歪在他怀里吐舌头,原本柔软的鸟喙如今长得坚硬,硌在裴朔雪的手指上硬邦邦的。
“起来!”裴朔雪敲他的脑袋,凤啾啾不动分毫,疼了也不躲,只是软声叫两声——他长大了整个鸟也变得鬼机灵起来,最是知道裴朔雪舍不得他,只要卖些乖便能让他心软。
裴朔雪无法,只能一面哄着,一面想着试试用他们兽类的办法——神族兽类未化形的时候都是靠着嗅觉来辨认方向的。
只是他不清楚,对于鸟类来说,这个法子到底能不能有用。
这么想着,裴朔雪伸出手放在凤啾啾的面前,示意他,“闻闻。”
凤啾啾敷衍地用鸟喙啄了啄。
“好好闻。”裴朔雪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啾——”凤啾啾睁开眼睛,侧头过去蹭了蹭,这下好好地闻了一下,然后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无声地问他为什么要闻。
裴朔雪和他解释道:“你熟悉一下我的味道,这样以后要是走丢了,不就能循着我的味道找……唉,把头转过来!”
凤啾啾气性大,听不得裴朔雪动不动就说两个人会分开,动不动就要训练他独立,于是一听这话就立马把头撇了过去,再也不肯扭过来。
裴朔雪哄得火大,这次也不惯他,直接一手包住了他的脑袋,非要他记得自己的气味,凤啾啾拼命地在其中挣扎着,“啾啾啾啾”地叫个不停,像是裴朔雪让他在受了多大的刑一般。
凤啾啾委屈巴巴地啾啾了半晌,裴朔雪终于放开了手,凤啾啾也记仇,反而看出裴朔雪情绪不高,低头啄了一根自认为最好看的羽毛叼到裴朔雪手上卖乖。
“又叨!又叨!”裴朔雪一看他这般就软了心肠,接过羽毛想给他再插上去,“这些时日。你都叨了多少根了,再叨秃了,化形成个丑东西怎么办,我最讨厌丑东西了。”
裴朔雪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不停地把那根羽毛往他身上撸,尝试着给他插回去。
“你这羽毛还能插回去吗?”裴朔雪费劲地扒拉着,嘴里嘟囔着,“真插不回去了?那还能长吗?别真的秃了……”
凤啾啾急了,张开大翅膀,扑棱着给裴朔雪看自己的羽毛现在长得多好,“啪嗒啪嗒”地足足扇了裴朔雪好几下脸。
“行行行,你翅膀最好看,羽毛也漂亮,等你长出尾羽来,会更好看。”裴朔雪两巴掌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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