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歇斯底里的咆哮在房间内回荡着,带着哽咽暗哑,坚不可摧被毁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件事情那个人渣是这些年的努力和成就无法弥补的痛苦。
他对那人的厌恶现在已经是连声音都无法忍受了,胃部翻涌着恶心,身体紧绷着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这些年他致力于阻隔剂是为什么,他不为了alpha,从来都只是为了Omega,他不想Omega只能是依附于alpha的脆弱存在,更不希望Omega的脆弱点成为Omega生存的致命点。
而这么做也只是不希望再看到像他母亲那样痛苦的事情发生,被不契合的alpha强迫,日日折磨,最后七孔流血暴毙身亡,就连死都死不瞑目。甚至他还无法帮母亲报仇,只因为人渣后面有个只手遮天的大树。
可为什么他这么努力还是能被那个人渣轻而易举的摧毁。
“为什么……”楚熠桥靠在床边笑出声,眼泪在流,属于楚总的一切伪装顷刻间瓦解:“奇了怪了,是我不够努力吗?是我不够能忍吗?为什么他可以无孔不入……”
明知道他信息素紊乱综合征还往他这里送alpha,想弄死他的心他自然明白,可这一次竟然用不合格准备销毁的阻隔剂来利用他,用Omega人群的性命来威胁他。
就为了钱而已。
仅仅是钱。
这样的人为什么可以潇洒的活在世界上,为什么还没死呢?
楚熠桥强硬撑着身体从床边爬起来,可就在站起身的瞬间身体猝然发软,而这一次却不是疼,而是热,很不正常的热,整个人发软的往床上倒去。
就在皮肤接触到床褥时,他怔了怔,手不受控抚上被子像是在找寻着什么,随后扯过这张被子包裹在自己身上,忽然间铺天盖地涌来的安全感让他稍微舒服了一些。
因为这是骆清野的床和被子。
后颈泛着炙热酥麻的腺体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出现了什么情况,上一回是分化,那一这回是什么?
恍惚间,他似乎闻到了味道。
味道?
乌龙茶与桂花蜜的味道。
他能闻到味道吗?
从他十岁那年突然嗅觉失灵后就再也没有闻到味道了。
大脑一片空白,被抚慰的瞬间却又被疼痛席卷,江勉淮那张人渣的脸在脑海里不断浮现,就像是一根怎么拔都无法拔出的针,看不见摸不着无处不在的挑起过去痛苦的回忆,刺激着,让人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身旁的手机震了起来。
视线有些模糊,依稀间辨认出来电显示,他伸出手艰难地摸过手机,滑动接听的瞬间,疼痛席卷让手又开始颤抖,手机跌落到床下。
他伸手去拿。
学校里骆清野躲在厕所里打电话,见电话接通了,他连忙开口:“哥哥,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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