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拉着二胡,鬓发斑白的老人出现在屏幕中。
紧接着画面快速翻转, 首先就是一个荒漠的小山村。
而旁白, 是一个老人沙哑, 却带着沧桑的声音,娓娓道来。
而故事也拉开序幕,一个骑着骆驼的小孩,一个拉着缰绳的中年老人出现在大漠里。
“爸爸,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赊账。”
“为什么要赊账?”
“因为我们家穷。”
四句台词,直接揭示他们现在的窘境,和贫困。
然后画面就是男人沉默拉着缰绳一言不发,三秒钟,画面就是男人出现在一个沉重的大门,手指纠结捏紧,最后还是敲响了大门。
而这大门一敲开,就揭开了赊账的开始。
而画面中的男人赊账是向自己的岳父赊账。
门打开,“你这个浑小子,还敢有脸来,我家女儿跟你过得那么惨,死在他乡,你还敢出现在我家。”
“爸,对不起。”男人跪在地上道歉。
然后将骆驼上的小孩,“爸,我最近要做生意,走南闯北,需要一笔钱,这孩子能赊账给你吗?”
“你你你!你想得可真美!”老人气得想要拿棍子打死他。
可看到自己外孙懵懂地看向他,老人还是忍住自己打人的动作。
而画面也在瞬间安静下来,在等着老人的决定。
直到懵懂的小孩,朝他喊了句:“外公。”
也就这声外公,令老人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
后面的画面就是一个老人带着孙子,而懵懂的孙子整天希望爸爸来接他。
可是家里的小孩跑到他的面前,继续嘲讽他说,“你是被你爸赊账给你外公的,你是没人要的。”
也因为这句话,成了小孩心里永不磨灭的伤痕,后面,等到小孩长大成人,他的父亲才回来,想要把他赊回去。
可是,小孩却已经跟他没有任何感情,只想守着这一方天地,跟着外公学二胡。
后面就是男人渴求孩子原谅他,述说自己的不易。
小孩还是心软了,在外公死后,跟着爸爸回去了。
回去后,他才知道父亲在外面已经有了一个家,而爸爸接他回去,也只是因为他大了,不需要他养了,但是小孩可以给他养老。
故事的最后,小孩在一个戏班子拉二胡为生,黑漆漆空洞,麻木的眼眸直勾勾地在看向某个地方。
而在这时,画面露出当年的荒漠。
背影渐渐阴暗,直至将小孩吞没进去,而这预示着他这一生潦草的结束。
“我这一生被人赊账,再无赊回。”
……
等到电影播放完毕,家长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而自己的孩子在给他递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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