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不离席,其他人便也不能走。
一时间,宴席上杯盏觥筹,充满了试探与猜疑。
萧瑢作为皇长孙,自然没少被敬酒,他期间瞥了眼平亲王府的空位,神色不明。
平亲王府已经很多年不参加宫宴了。
自五公子回府,更是借口都懒得换,三年来,次次都是五公子受寒病重,平亲王夫妇脱不开身,就连长子闲王也未曾出府。
大理寺卿这些日子处处堵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到弓|弩案的突破口,其他人只觉得大理寺卿是走投无路,却无人知,他手中确实有线索。
只能说不愧是大理寺卿,没有丁点证据光凭直觉就知道他手里有东西。
得到平亲王府的管家手背有红痣的消息后,他便让琅二暗中查了,那段时日那位管家的确不在京城,后来又费了不少功夫,查到管家那时确实去了苏州府。
一个巧合是巧合,三个巧合...多半就不能是巧合了。
但他始终都没同大理寺卿透露过只字片语。
雇玉红梅在苏州府府衙劫弓|弩的人,是平亲王府的管家,这道消息一出去,京城非得翻了天。
他眼下还不能提,至少无铁证时,他不能说。
年初他得趁着去各王府拜年的机会,先试探一番,再做定论。
他总觉得,平亲王不像有谋反的意图。
就在这时,阿礼悄然走到萧瑢身后,俯身耳语几句。
萧瑢越听脸色越难看。
他沉默了片刻后,看了眼宸王座位上围绕着的一圈人,朝阿礼低声吩咐了几句;阿礼颔首领命而去。
阿礼恭敬的同宸王妃耳语后,宸王妃朝萧瑢看来。
萧瑢朝着她拱了拱手,请求之意甚为明显。
宸王妃乐的忍不住勾了勾唇,她这儿子可是难得有求她的时候,也就为了他那未来媳妇,才肯同她开口。
萧倾将这一幕收入眼底,默默垂眸饮了口酒,侧头轻声问梵箬:“高芫的伤如何了?”
梵箬低声回道:“还需静养。”
萧倾嗯了声后,没再开口。
梵箬想了想,试探问道:“郡主可要见高姑娘?”
萧倾放下酒盏,道:“你去问问她的意思,不必亲去。”
梵箬:“奴婢明白。”
她着人去问,高姑娘若不想见可以推托,她若亲自去宣,那便没有拒绝的余地。
“郡主,若是高姑娘应下,该在何处见?”
萧倾:“弗白酒楼。”
梵箬微微一愣后,应下:“是。”
魏皇后还在世时,魏家的生意可以说是遍布大盛各地,魏皇后仙逝,魏家就逐渐隐退了,很多产业都留给了宸王府。
京中的弗白酒楼共有两处,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东,城南是萧倾的,城东属于萧瑢。
萧倾再抬眸时,见母妃已经搀着醉酒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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