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世安最终被判决给经济能力更强的爸爸,然后爸爸将他丢给爷爷。
至今,小路世安都认为他那最后一次生日时的和谐是他不甘心的一场幻想。
就像童话故事中的《卖火柴的小女孩》,雪地里的美味食物、温暖、奶奶,都是小女孩濒死前的美好幻想。
人在绝境时总喜欢幻想一些美好的东西,麻痹自己,令接下来的生存不再那么痛苦。
就像于胜楠给他的那封信。
小路世安偷偷夹在日记本中,但两天后,那封信凭空消失了。
任凭小路世安翻遍房间,也没有找到,就好像从未存在,只是他的一场梦。
再和于胜楠相见,是高一下半学期。
学校初七就开放,通知所有学生,“自愿来学校上自习”。那年春天格外冷,初七初八的,路上的冰还没有化,冻得结结实实,清晨六点钟就得上早读,五点多,天还黑着,就得骑自行车往学校中赶。
于胜楠骑着自行车跌了一下,摔得脸上掉了两块儿皮,虽然不是太严重,但看起来鲜血淋淋的。
小路世安见到她的时候,她脸上的伤口还没好,个子高了很多,也沉默了很多。
于胜楠还记得他是当初帮过自己和小华的人,开心地和他打招呼,寒暄几句。
两人就此“正式”认识。
高二,文理分科,于胜楠和小路世安恰好都分到一个班里,又巧合地成为了同桌——这还是当初老师出的主意,于胜楠的语文和化学、生物成绩好,巧合的是,小路世安的英语、数学和物理成绩好,真是天造地设地互补,就这样被理所当然地安排在一起。
一安排,就是两年。
同桌是什么?于胜楠睡眠不足,困的时候,小路世安替她放风,看着点老师;小路世安喜欢读课外书,于胜楠就打起精神帮他留意动静,一见有不妙,立刻低声提醒“老班来了”,要他快速藏书学习一条龙。
“我睡一会儿,老师来了叫我喔。”
“好。”
“我看会儿书,老师过来提醒我。”
“行。”
小路世安再没有提过当初那封信的事,于胜楠也完全没提。
中午大课间,买面包时默契问对方要不要;打热水时顺道把另一人的杯子也接满。自习课上偷偷传小纸条,甚至有一个笔记本专门打掩护,前面写满错题集,后面则是两人的自由畅谈游乐场,这样的本子,光小路世安就有足足十个,写得满满当当,满是涂鸦和聊天。
过生日的时候,两个人悄悄庆祝,去超市买廉价的巴掌大纸杯蛋糕,开开心心地分着吃。
……
听到这里,上课铃声再度响起,刺耳又尖锐,就在脚下。
于锦芒被惊得跳了一下,又摇头:“看来果然是平行世界里,我就没有这么浪漫的高中生活。”
路世安说:“你之前还说过,说我和浪漫的缘分仅限于词典。”
“好啦好啦,一点点的话语,你耿耿于怀到现在,”于锦芒拍他肩膀,“来,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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