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他的脑袋,“哎哟,是我错怪你了,我家阿壮还有这脑子啊?居然能考68分!”
阿壮得意得很。
可在大堂嫂与封映月去院子里说话后,唐文生脸上的淡笑就消失了。
他轻轻地将试卷放在桌上,手指微曲,敲了桌子三下,明明声音很小,但元蛋和阿壮就是很慌。
“没有下一次。”
唐文生说完就出去了。
元蛋和阿壮对视一眼。
“发现了?”
阿壮很慌。
“发现了,”元蛋抿了抿嘴,点头。
“那、那意思就不怪我们了?”
“应、应该吧。”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阿壮快速抓起桌上的数学试卷,“不行!期末考试我数学一定要考及格,不然三堂叔怕是不会放过我。”
到时候他爹一回来,这新账旧账一起算,他屁股肯定开花!
“加油。”
元蛋严肃点头,“你可以的。”
晚上元蛋兄弟挨着唐父睡,进了房间后,封映月笑问唐文生:“发现两个小子改分数了?”
“一眼就看出来了,”唐文生笑了笑,“一张单元试卷,也值得他们这么弄。”
“个位数的试卷,拿给堂嫂签字,那一顿揍肯定是跑不了的,阿壮已经是少年了,”封映月想到阿壮的表情,就觉得好笑,“他倒是理直气壮,元蛋却心虚得不得了。”
一看就有问题。
“反正期末成绩还那个样子,”唐文生拉高被子盖住二人,再把封映月揽入怀里,“新旧账陪他们两个一起算。”
在家待了两天,第三天吃了早饭喂了家禽后,一家人往大舅那边去。
唐父赶着牛车,带着封映月和元蛋、铁蛋,唐文生骑着摩托车走在前面。
到了大舅家后,才知道大舅病得有多严重。
他瘦得不行,躺在床上像一副骨头架子在被窝里。
“肺病,”大表哥摸了一把脸,双眼通红,“带着去市里检查过了,说再多的钱也治不了,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爹一天院都不愿意住,就想着回家,我知道他是心疼钱。”
家里孙子孙女多,大舅知道自己的病没得治,还不如把钱省下来,给孩子们留着。
这些天家里的气氛一直很沉重,大舅还不愿意让他们告诉几个姑姑,怕她们跟着担心。
那天大表哥去药店买药,出来时碰见唐母,被问到给谁买的药时,大表哥没憋住,双眼红得不行,又不敢告诉唐母实情,毕竟她身体也就这几年好一些。
所以只说大舅病了,给大舅买的。
却不想唐文生他们会过来看老人,这下想瞒也瞒不住了。
唐文生罕见地接过了大表哥递过去的烟,站在院门外抽完后,回来对他道:“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说。”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比得了什么都高兴!”
大表哥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真要说有什么事儿,那还真想不出来。
大舅目前这个情况,晕车又不能移动,要想带着他四处看看都不成。
唐父从大舅屋子里出来,“他想再看看一大家子人。”
要想把一大家子聚齐,其实并不容易,因为好几个年轻人都出去务工了。
所以这个事儿得一一通知。
唐文慧刚把烤好的面包端出来,老板娘就指了指手里的电话筒,“过来接电话,说是你三哥。”
“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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