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呀,你要不要尝尝。”
对方含笑摇头,“你吃,我不尝。”
她将枣肉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个核在嘴里,见状,镜容朝她伸出手:
“别下床,凉,吐我手心里。”
她犹豫了阵儿,还是红着脸将枣核子吐到他掌心。
这颗枣,可真是让她吃得干干净净啊。
枣核上不剩一丁点儿肉,圆滚滚,光溜溜的。
镜容忍俊不禁:“你这么喜欢吃枣吗?我明日去给你买。”
“也不是,”葭音摇摇头,“我喜欢吃竹笋,可是就是烧不好。”
“我去给你买,然后去给你烧。阿音,你还想吃什么、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嗯,什么都可以。”
“那我想吃的、想要的东西可多了,明天醒来,我给你写张纸,你拿上去集市买,嘿嘿……”
“好。”
“不对,你好像没有多少钱了。”
“没事,我可以去算命。”
……
画堂春昼。
镜容一大早就去集市上给她买东西了,至于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去,葭音腰酸腿疼,整个人如同一滩水,软软的站不起来。
昨天晚上,她蹬腿蹬得很厉害。
到了后半夜,她竟开始蹬被子。
她蹬一次,镜容起来给她盖一次,蹬着瞪着,她顺利地把自己折腾病倒了。
可镜容觉得是自己把她折腾成这样的,为此十分愧疚,看着镜容这么愧疚,她也觉得很愧疚。
葭音乖乖坐在床上,后背垫了个枕头,让凝露取些书来看。
对方带回来一堆佛卷经书。
她随意翻开了两页,顿时觉得十分无聊,让凝露退到门口去守着,偷偷取出阿寒给的那本画册来。
正看得津津有味,镜容推门而入。
吓得她捧着画本子的手一抖,画册“啪嗒”一声,掉到床空里。
葭音低下头,绝望地看了床缝一眼,心里默念着,启蒙老师您安息。
镜容端着碗碗罐罐进来。
见她心神不宁,对方原以为她是患了风寒、精神气儿不足,便走上前给她扎针。
葭音乖乖地伸出手。
趁着他忙碌时,葭音偷偷看见,镜容脖颈上有殷红的吻.痕。
他出门时披了件鹤氅,氅衣领子将脖子上的东西遮挡得严严实实,走进屋时,男人随手将氅衣脱下,颈项处的痕迹一览无余。
见状,她红着耳朵,十分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
“冷吗?”
镜容抬起头,关切地问她。
“不是不是。”
葭音连忙摇头,“就是嗓子突然有些不舒服,喝点水润润就好了。”
他将药碗递过来,“喝药。”
黑黢黢的药,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她捏着鼻子,“我可不可以不喝呀。”
镜容也摇头,严肃道:“不可以。”
“其实,我也是大夫,我也可以自己给自己治病,夫君这么辛苦,每天要忙一大堆事,就不用再来照顾我啦……”
对方低下头,看着床边笑得极为狗腿的少女,眸光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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