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种他自己都不太明白从何而来的怜惜心理,施临卿轻轻靠过去,用额头抵住了隋风的额头,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认真回答道:“我现在有多想吻你,就有多喜欢你。”
隋风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没看出来你有多想吻我,看来你也没有多……唔。”
三分钟后,施临卿放开了他,还有些喘:“现在看出来了吗?”
隋风顾左右而言他:“施总,你的肺活量不太行。”
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吻技都一样烂,所以大哥莫说二哥,谁也别嫌弃谁。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经过理论补习与多次实践,施临卿的技巧已经有了飞一般的提升,起码不会再一个不小心把隋风的嘴唇咬破,而隋风这个进步速度落后的,就沦为了吻技班的差生。
但正如文化成绩不理想的同学也会有自己的特长,隋风这个吻技上的差生,肺活量对上施临卿却是降维打击,每每等施临卿已经几乎要喘不上来气了的时候,隋风却依然气息平稳,不急不喘。
不止因为他足够年轻,也因为他平时锻炼得很勤快,体力和耐力都超出了同龄大学生的平均水平。
施临卿也不为自己争辩,服输道:“我年纪大了,又没什么运动量,自然比不过你。”
隋风下意识反驳:“你哪里年纪大了?”
才二十八岁,也敢说自己年纪大,连而立之年都还没到呢。
贬人家的是他,维护人家的也是他,也不知他安的什么心。
施临卿轻轻叹了口气,沉声道:“等你四十岁,我就五十了。”
在这段年龄差并不算小的感情中,作为年长者,他的顾虑势必会比隋风要多得多。
现在的他们都处于黄金年龄,隋风青春年少,而他也算得上风华正茂,所以有些问题会掩藏在甜蜜之下,让人误以为它们并不存在。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问题必定还是会浮上水面的。
人至中年,各项身体机能都开始下降,外表更不必说,衰老是任何一个人类都无可避免的。
而到那时,隋风却正处于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无论是财力、阅历,还是……性吸引力。
不,甚至可能不需要那么久。
只是现在,他都能看出,隋风已经逐渐褪去了先前那种青涩的小男孩气息,举手投足都在无意间释放着荷尔蒙的信号。
这当然不是说他正在蓄意勾引谁的意思,而是当他在生理与心理双重成熟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更加自信而耀眼了。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施临卿一见到荣令行,就会直觉他还只是个小朋友,而和荣令行并肩而立的隋风就完全不会给他这种感觉。
隋风确实没听出他这话里的惆怅:“等我九十岁,你就一百了。那又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要在养老院坐摇椅的。”
施临卿想象了一下他描述的画面,刚刚升起的愁绪顿时被冲散了,哭笑不得地问:“为什么是养老院?我们在家坐摇椅不行吗?”
“如果家里雇的护工欺负我们怎么办?”隋风想了一下,胡乱安排道:“那就让荣令行来替我们撑腰。如果他也老得走不动路了,那就让他的儿子或者孙子来。”
反正他和施临卿是没法有孩子的,那好朋友的子孙就约等于是他的了!
反正荣荣肯定是不介意的,就是不知道以后的弟媳会不会介意。
施临卿听着他的胡言乱语,既觉得荒谬,又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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