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情】,将其溶解吸纳,抽象标签消失后,灰色丝线有了具体的轮廓,成了个弯弯的月牙。
月……
孟博斐大概知道了那个成语是什么,可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力量,他无法说出那两个字。
那是“世界”的名讳。
孟博斐能更顺畅地和她沟通了:认识他们吗?
他问的是仇瑞和仇苗儿。
灰色小月牙探出一根丝线,上下点了点。
这意思是记得。
孟博斐给她巩固了一下:你曾引导他们融纳了【自省】和【共情】,仇苗儿一直记得你,她和你一样都是‘幻想家’。
灰色小月牙探出的丝线向左一歪,好像在思索什么。
孟博斐:慢慢来,你可以试试【共情】。
灰色小月牙上浮现了半透明的【共情】,而后她的丝线直直撞进了孟博斐的精神体,孟博斐脑中立马浮现出数个画面,那是他六岁左右的记忆,正坐在孟家那通天高的藏书阁里翻着一本硬壳书。
孟博斐:那时我还不认识你。
灰色小月牙却没有离开他的精神体,反而钻进了记忆中,好奇地看着那一本正经的翻着书的小孩。
孟博斐想了下,没有切断联系,任由她去看了。
是他鼓励她使用【共情】的,而她也的确有了探索的兴致,最近的目标是他的精神。
脑中回荡着六岁时的记忆,也不影响孟博斐在现实中引导着仇瑞和仇苗儿思索人格修行之道。
反倒因为她的侵入,让久远的记忆清晰,让一些放到角落的“知识”浮了上来,孟博斐给仇瑞和仇苗儿说得更加细致了。
眨眼过去了两个小时,仇瑞听得心服口服,仇苗儿更是眼睛亮晶晶,还想再多听一些。
孟博斐道:“今天先到这,已经两个小时了。”
他这话不只是对仇瑞和仇苗儿说的,更是对她说的,然而灰色小月牙没停下,还在他记忆中乱撞。
仇苗儿惊讶道:“怎么可能,明明才过去几分钟……”
仇瑞也是满脸错愕:“这么久了?”
孟博斐:“这就是心流。”
在这种状态下,别说两个小时了,体力、精力足够的情况下,二十个小时都是眨眼即逝。
孟博斐:“你们可以看一下自己的抽象标签。”
他们纷纷看向自己的精神体,发现原本鲜明的【自省】和【共情】变得透明了些,和自身的精神体有了明显的契合。
仇瑞更加惊讶了,他们困扰那么久的契合度,居然在短短两个小时的“学习”中,契合了这么多。
要说他原本还对孟博斐有戒备的话,此时已经没了大半,仇苗儿更是快活极了,她问道:“孟先生,明天您还给我们讲人格修行吗?”
孟博斐:“嗯。”
仇瑞干咽了一下,又道:“那……那我晚上给大家排个班,我们轮流来听一听。”
孟博斐顿了顿。
仇瑞生怕他要走,忙道:“不知孟先生来这有什么事要办,我们能帮上忙的话,一定竭力而为。”
孟博斐看向他:“的确有点事。”
仇瑞反倒心安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有所求才敢有所受:“您说。”
孟博斐看着他胸襟上的灰色羽毛:“如今荒原的污染没了,你们也能慢慢与抽象标签达成契合,那么……能把灰羽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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