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阮曳指天发誓。
送走人,应隐解开浴袍,没泡进去两分钟,门铃又响。
看来这个小姑娘不是一般的爱丢三落四。进进出出的,水也凉了,应隐懒得再泡,一边套上袍子系上腰带,一边赤脚走到玄关,不耐烦道:“又忘了什——”
门口站着商邵。
他没穿外套,只着一件黑色衬衫,领带也不似之前紧束妥帖,温莎结松了些,给他温雅贵重中平添了一丝随性。
男人一手掌着门框,目光自上而下扫过应隐。
缓慢地。
白色睡袍被穿脱几次,已经没了正形,松垮地掩着应隐的身体。领口幸而开得不深,但商邵还是看清了,水珠从她修长的天鹅颈上,湿漉漉地滑至颈窝、锁骨处。
她的面色很热,瓷白中氤氲出潮的粉。房间里分明开着冷气,但玫瑰精油的香味却也像是热的。
商邵眯了眯眼,眼神意味深长:“应小姐,看来已经康复了。”
应隐脑袋一片空白,条件反射般,砰地一下甩上门——
要命!他来干什么?潜、潜她吗?不是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她紧了紧湿发扎成的丸子头,又拂了拂面,将碎发拂到额上耳后,才再度打开了门,气息平稳一本正经地说:“商先生有什么事?”
她没注意到商邵不知何时已后退了些,与门口保持着绅士的距离:“你淋了那么重的雨,所以来看看。”
应隐拿手背贴了下脸,演起来:“谢谢关心,我想只是有一点发热。”
商邵颔了颔首,并不逗留:“好好休息。”
应隐刚给他吃了一记猝不及防的闭门羹,此刻冷静下来,懂礼貌了讲教养了,对商邵斯文又端庄地说了声:“那商先生晚安。”
又目送商邵穿过走廊。
电梯恰好开启,穿酒店制服的管家步出,两手间举着金色托盘
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商邵原本平淡的目光在托盘上一怔。
托盘里平整叠着两件衣物,上面是黑色真丝,底下,显然是他的那张暗红色羊绒。
那边管家已经到了应隐门口,彬彬有礼条理清晰地汇报:“应小姐,这是您的裙子和披肩,已经按您吩咐——”
应隐一把接过扣到胸前:“好的好的好的谢谢谢谢谢谢……”
砰一声,门关得响亮,留管家一人呆若木鸡。
商邵反应了片刻,明白过来,低头若有似无地哼笑出声。
刚烘干的裙子散发出高级洗涤香氛的味道,应隐贴着门缓缓滑坐下,将急剧升温的脸埋了进去。
“呜……”一声小动物般的沮丧呜咽。
好丢人啊,她出道以来,还从没丢过这么重的人!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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