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不了我的。”
“希望我能知道?”应隐复述,用疑问句的语气。
“……”
“……”
她干吗嘴这么快!
“对不起对不起,”应隐低下脸,声音低而含糊:“没有说你希望我勾引你的意思……”
商邵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完了,应隐满脑袋大事不妙,她让太子爷不高兴了。
短短的花园小路走到了尽头,门廊下吊着的南洋风藤编灯洒下昏芒。
应隐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既得体又顺理成章的补救方式。
商邵收了伞,语气平淡地问:“你是明星,我想应该不方便让我送你到门口,对么?”
应隐点头,心里全是懊恼,脸上全是矜持:“确实是这样,商少爷不必客气。”
商邵便送她进电梯,为她按下楼层。
梯门合上,应隐瘦条条的两臂贴住轿厢,把脸埋了进去。
“呜……”她是傻女,一副好牌打烂。
电梯没有上行,反而是叮了一声,又开了。应隐下意识抬起脸,灯光融融地笼着她沮丧委屈泄气的脸。
商邵:“……”
默了一息。
“……西服。”
应隐如梦初醒,连忙摘下了,挽了一下,双手递过去。
她就是这样,越是尴尬,越是绷出了大方坦然的姿态,唇角笑容无懈可击。
电梯再度缓缓合上,慢得应隐心里度日如年焦灼无比。
她的视线不敢逾矩,礼貌地垂着,眼里只看到男人修长笔挺的黑色西装裤。
画面在慢慢合拢的梯门中变得越来越窄。
忽然间,这幅画的收拢突兀地停止了,金属门发出了轻微的震颤声。
应隐猛然抬头。
商邵一手掌住门框,看着梯内的人,十分沉稳地问:“披肩,你预备哪一天还?”
第6章
康叔第二天一早来伺候商邵用早餐。
下了一夜的雨,天朗气清,透过阳台望出去,蔚蓝的海面一望无际,帆船港空了许多,一些帆艇已经被开出去巡游。不过那艘超级游艇仍停泊在港中,远远的似海上一座白色楼。
商邵今天上午有三场商务会面,林存康正跟他一一核实时间行程,末了问:“昨天还愉快吗?”
“你问哪方面?”
老人家越来越会揣测圣意,一句话正着反着理解,风味大有不同。他口吻揶揄:“这么说,确实是有愉快的方面。”
商邵放下刀叉,用热毛巾细致而从容地擦了擦手,才淡定地说:“你要是闲得来套我话的话,不如去帮我查一个人。”
康叔做出但凭吩咐的模样,商邵示意他去主卧床头柜拿一枚祖母绿戒指。
康叔依言去了。黑胡桃木的台面上,商邵昨晚上的口袋巾还是四方的模样,上面躺一枚宝石戒。长方形的戒面,冰糖大小,火彩极亮,深邃而透,一看就价值不菲。他连带口袋巾一起托在掌心,拿到商邵面前,不解:“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晚上被人扔上来的。”
这酒店建筑并不是垂直面,而是一层叠一层,从高到底由里向外,像邮轮。他怎么会想到,昨晚上回了房间没多久,会从下面的行政套房阳台上,扔上来一个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砸在户外实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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