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Anna耸耸肩:“也许飞英国去哄她了。”
她没再继续问,吃过了药,躺床上小睡了一个钟,醒来时,预约的sales已经到了,正候在客厅和走廊外等她。
Anna虽然给了清单,但应隐昨晚上哪有心思看?此刻一见阵仗才吓了一跳。
印有各种Logo的防尘袋、纸袋、鞋盒堆满在客厅,几乎让人无处落脚,真丝的,绸缎的,蓬纱的、钉珠亮片的礼服铺满了沙发,墨绿的翠绿的梅子红的天鹅黑的宝石蓝的纤细高跟鞋,在地毯上摆了两排,闪亮的镶满钻石的珠宝,则端庄地陈列在丝绒首饰盒中。
便携式挂烫机开了数台,几名销售助理正将那些因运输而产生的褶子一一熨平,有的是灵动活褶,十分考验手法和细心。
“这是第一批,三点有第二批,五点有第三批,一共二十个品牌。”Anna介绍。
应隐完全懵住。
她的套间,已经被华服淹没。这得试到什么时候去?让一个病人试这些,算不算带病上班?会累出工伤的!
Anna掐手表:“因为时间有限,加上你还病着,我们就不每件都试了,喜欢的再试,要是你实在懒得,也可以all in。”
“别别别……”应隐拦住她,十分有定力地说:“all in的快感,我不需要。”
Anna挑挑眉:“哇哦,崇拜。”
应隐确实没什么精力,毕竟退了烧后,她肌肉还酸沉。她在床尾凳上坐下,一边翻看lookbook,一边问:“商先生为什么让我买礼服?他有说什么吗?”
他应该不会是送这些给她参加时尚大典吧?这些衣服固然很漂亮高级,但从时尚圈的等级森严论资排辈来说,逼格远不及高定,商邵完全没必要带她飞这么一遭。
“这跟您接下来在法国的行程有关,具体的我并不清楚,但邵董说,以鸡尾酒会、after party的那种程度来挑,漂亮舒适就好。”
应隐点点头。她身材好曲线好,气质舒展大方,不怎么喜欢花里胡哨的款式,何况在娱乐圈这么多年,她对自己的审美坚定有主见,因此挑起来十分迅速,丝毫不见犹疑。
挑定了款式后,集中试。她解开裹在身上的薄毯,露出里面的月白色睡裙。Anna帮她拆开一枚新的胸托,应隐扣上,手感的沉甸甸软绵绵让她蓦然想起一件事——
等会儿,她昨晚上,是不是没穿bra?
眼见着她脸色一变,Anna不明就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下一秒,应隐的脸上像爆开了一团胭脂,红得深浅不一惨不忍睹。
她是真得没穿bra!!
救!她昨晚干什么了?!
记忆碎片凌乱,此刻像个走马灯一样疯狂闪回。
她抱着他……缠着他……趴他怀里……蹭他手臂……压着他大腿……贴着他胸膛……
Anna使劲摇晃几乎石化的她:“应小姐?”
应隐惊醒,一把扣住自己胸,充满怀疑地捏了捏。
Anna:“……”
“Anna……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应隐茫然喃喃地说。
“你说。”
“你有过……那个吗?那个,就是,男朋友,那个……?”
Anna:“上床?”
“嘘嘘嘘,”应隐小小声:“那个,胸,会痛吗?就是如果有人,嗯……碰过它?……比较用力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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