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
“你又病又醉,不穿内衣扑我怀里,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可以不看!”
“不看怎么照顾你?”
“那你可以推开我,把我埋被子里。”
“试过了。”商邵口吻平淡:“但你只想坐我怀里,我放手你就哭。”
应隐当然记得自己哭得一塌糊涂,醉醺醺的痛苦中,她只觉得坐他怀里好舒服,因此按着他的手贴自己腰上,要他用力抱紧她。
她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但商邵知道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咽之又咽的喉结,濒临极限的定力,以及,自暴自弃的欲望。
她根本不知道危险的地方在哪里,又有多迫近,还天真地纠结他究竟看光了她几分。
应隐脸色爆红,拼命给自己找场子:“那个……那个是我喝醉后的正常反应,我跟谁都这样。”
商邵眯了眯眼,“是吗?”
应隐嗅到冰冷气息,一时觉得心脏发紧,小女子能屈能伸地说:“……不是。”
又把花塞他怀里:“还给你!”
花瓣扑簌簌地落,香气袭人。
商邵:“……”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有一天连花都送不回去。
他笑了笑,接过花,比她更能屈能伸:“好,还给我,别原谅我。”
那束从温室里养出来的瑞典女王,绚烂粉酽的头颅高高昂着。
车辆在街道上平稳穿行,四处玻璃高楼倒映黑的天,白的云。应隐看着窗外,嘟嘟囔囔:“好亏,我又不能看回来。”
商邵颔首:“确实。”
应隐察觉自己想打喷嚏,赶忙抽了纸掩住口鼻,啊鼽一声,眼眶湿润可可怜怜地说:“商先生,工伤……”
商邵看着她不说话,目光不紧不迫,意有所指。
“商邵……工伤……”她鼻音憨憨娇娇的。
“想要什么?”
“我要……你一个秘密。”
商邵挑了挑眉:“银行卡密码?”
应隐大窘,嘴硬:“……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商邵忍住笑意:“好,什么秘密?”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做什么?”
“要挟,以供将来供敲诈勒索。”
“……我确实有一个秘密,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恐怕没有勒索价值,听么?”
应隐捂着一团纸巾,做出些洗耳恭听的模样。
商邵想了想:“我是家中长子,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去什么地方上学,该交什么朋友,应该拥有什么样的抱负和理想,都没有悬念。三十六年,我眼前的轨道明确,从没有越轨的可能,也没有新鲜的分岔路口。”
他顿了顿,念她的名字:“应隐,你恐怕很难想象,我看上去说一不二,但长这么大,其实只做过一件半真正叛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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