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出场啊?】
【张乘晚迟到了?】
这其实并不新鲜,各种秀场、品牌活动和红毯上,都可能出现这一幕,因为在一些人心里,顺序咖位就是一切。
但问题是,今天是先播报再登场的,也就是观众会提前知道顺序,这时候拖延时间抢压轴,不是明明白白在告诉别人,她在耍大牌么?
主持人也算是临危不乱,对着镜头满面微笑,将张乘晚的时尚履历再度播报了一遍。
后台。
于望没说话,丰杏雪快急疯了。这一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整个《Moda》从半年前就开始筹备,容不得有人在这里挑事!
“晚姐,您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丰杏雪微笑起来。
她不怕得罪张乘晚,而且今晚之后,张乘晚别想再登上任何《Moda》的封面、封底、内页,哪怕一个豆腐块。
应隐走过去,挽上张乘晚的胳膊:“晚姐,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腰疼着呢吧?我扶你一起走。”
张乘晚胳膊冰冰的,被应隐一挽,哆嗦一下。
应隐没给她拒绝机会,蹲下身给她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吧。”
停顿了三分钟的红毯,终于迎来了两道身影。
张乘晚挽着晚宴包在腰前,走得还是雍容大方的,只是在听到应隐一声“幼稚”时,鼻腔一酸,差点滚下热泪。
摇臂搭载摄像机,横摇过一贯三十米的巨大红毯。张乘晚一身黑色丝绒晚礼服,直筒版型中掐了腰身,肩膀上两道肩带,自胸以上露出大片肤色。
亭亭玉立的,像一枚黑色烛台,蜡炬成灰泪始干,似乎已燃了半截了。
中国这儿晚上六点,坦桑尼亚正是中午一点。
商邵问了缇文,才找到了正确的直播入口。
主持人声音嘈杂,他点了一支烟。
没别的,看看她的工作状态而已。
坦桑的网不好,卡顿半天,一进去,应隐的红毯已经走完,正在背景板前站定。
摄影师有病似的,把镜头从脚底下缓慢往上扫,在她腿上一寸一寸地抬起,在大腿处意味深长地停留,继而再从腰间的堆褶、山茶花,平移到抹胸的小V形切口,停留数秒,最后才到她美艳不可方物的脸。
内娱能hold住金发造型的人不多,应隐除外。
应隐冰肌玉骨,轮廓锋利,倔强之外恰到好处的一丝甜美脆弱,眼神干净得像冰。
弹幕疯了:
【应隐应隐应隐!!!】
【我宝今天太美了什么天神下凡杀我!!!】
【哇靠今天红毯唯一有趣的一身,公主裙什么的无聊透了好吧】
【出圈!!!!】
【呜呜呜我词穷我隐宝好像那种雕塑啊好冷漠好高贵好圣洁好神圣不可侵犯】
【姐姐踩我姐姐快踩我】
满屏中有几道不合时宜的弹幕顽强地插入。
【也不是那么大胆暴露吧。】
【也不是那么让人想欺负吧】
【裙子也还好吧……】
【胸也不是很明显吧……】
【谁看到腿根了?看不到的吧^^】
庄缇文一边兢兢业业地打字冷场,一边心想,邵哥哥!上帝保佑你没看!!!
她哪里想到,商邵半眯着眼,跟着摄像镜头把应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很自信,她很出众,她很放得开,不像在他面前动不动脸红。
商邵指尖掐烟,深沉地沉默半晌,将烟星碾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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