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来了。”
“走路离开的?”应隐不解。
“交通管制,走回来的。”商邵轻描淡写地说。
几百米的距离,一路红灯长龙,街道水泄不通。
司机将他在路口放下,他走回来,司机则绕远道,慢慢地再转回剧院的地下三层,以待接他。
待惯了高楼,习惯了自云端俯瞰,商邵是有段时间没在街边走过了。
人行道上电动车飞快,如箭矢般飞掠过棕榈树的叶影。
他一边走,一边心口发沉地听着电话那端。
那是种惴惴的、如同沉了水的感觉,发着闷,让他呼吸不畅。
脚步越走越慢,最终不自觉停住。
电动车一声尖锐长鸣,在那声“美坚”中,他条件反射地挂断。
“为什么回来?”
“忘了一件东西。”
应隐料想他也不会为了自己去而复返。但刚刚见了他的第一秒,心里是有期待的,藏了一些半高的雀跃。
她抿了抿唇:“忘了什么?”
商邵不答反问:“为什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有。”
商邵没有强行要她承认,散漫地岔开话题问:“刚刚在走廊上,被打断前,你问我什么?”
“我问……”应隐磕绊住,回想了一下,败下阵来:“……我问了什么?”
不过二三十分钟前的对话,她就已经忘了个干净。否认自己心神不宁,还真是很没说服力。
“你问我为什么还跟前女友藕断丝连。”
“啊?”应隐更努力回想:“怎么会?无缘无故的。”
“因为我在跟我妹妹打电话,你误会了。”
应隐终于想起来,什么“住过来”,“babe”之类的,心底窘了一下:“是,我误会了。”
“我前女友快结婚了,我跟她没有什么联系,不存在藕断丝连,也没有所谓的分手后还是朋友。”
应隐点点头。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跟已婚人士再续旧情的人?”商邵引着话题,不动声色的。
“没有。”应隐矢口否认。
“还是说,”商邵停顿一下,不紧不迫地盯着她,口吻很慢:“偷情这种事,在你们娱乐圈很常见,所以你很自然就往那个方面联想了。”
应隐唰的一下抬起头:“商先生,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商邵一步步走近她,“为什么不是别的女人?为什么不是别的暧昧对象?难道不是你觉得,偷情这种事,很习以为常么?”
“那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应隐思绪乱糟糟的,轻拧着眉:“我不了解你的感情史,我只听说过她,我……”她放弃解释,爽快地道歉:“对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该听到那些对话就发神经——”
不知不觉间,商邵的两只手都撑上了栏杆,将她笼入在怀。
他停顿许久,像是没预料到她会这么说。
过了一会,他才问:“发什么神经?”
“发……”应隐仰着头看他,吞咽了一下。
她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冥冥中,总觉得有哪里似乎不对,不知道他真正在聊的,究竟是什么。
“告诉我。”
应隐微抬着脸,面容一半在月光中,一半在商邵居高临下的身影中。
她放弃了,难堪地说:“商先生,对不起,我不该吃你前女友的醋,让你扫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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