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刚洗尽烘干的舒适,他的床铺柔软如云端,高支棉光滑无匹,有一种清爽的凉意。而商邵的身体那么滚烫,让她不自觉紧贴。
“哪里可以学帆船?”她蜷在他怀里,枕着他臂膀。
“高中教的。”
“那帆船呢的,是不是好贵?”应隐闭着眼。
明明已经很困了,眼睛也睁不开,却还是固执地聊。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不贵。”
跟她比起来,商邵的声音沉稳,带着一股深夜的慵懒,“一艘入门级的单人休闲龙骨帆,差不多三四十万人民币,好一点的选配八九十万,如果是不间断环球航行的船,这个成本会贵一点,可以上到七八千万,一亿左右。”
“又是一亿?”应隐嘟嘟囔囔。
商邵温柔地失笑了一声:“那就换一个单位,六七百万欧元?这个是指船的配置,还有别的一些设备和人员支出。”
应隐睡着了,呼吸平稳两秒,又忽然惊醒,提着精神说:“那你的小帆船,就一直停在那个港口吗?”
小帆船。
还挺可爱的。
“毕业回国前,我用它完成了不间断环地中海航行,后来就一直在那里了。出差顺路的话我会去看看它,但没有再带它出海过。”商邵亲一亲她发顶,“不聊了好不好?留一点明天聊。”
应隐依偎他怀里,搂着他腰,讲话已经含糊了:“环地中海不厉害吗?”
“不厉害,入门级的,我很多朋友都完成过。”
“不信。”她对他有一股莫名的崇拜与敬仰。
商邵撩开她碎发,捏一捏她耳垂:“好,我是比他们厉害一点,因为我是单人不间断环行,也是他们中记录最快的保持者。”
思绪和念头好像在地中海的风浪上浮沉了,可是那风浪如此温柔,承托着应隐,荡漾着应隐,让她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她好像不舍得睡,想跟他把话聊尽,聊到天亮。
深水湾的夜,真安静啊。港岛安睡在他们脚下,深蓝的幕点着星亮的灯。
“商先生。”
“嗯?”
“阿邵哥哥。”
回答她的只有笑。
“商邵……”
近乎梦呓。
“睡吧。”
他的吻印在她额心。
应隐翌日睡到了日上三竿。
海风从宽长的观景露台涌入,带来遥远的哗哗声,不知道是浪花翻滚,还是风卷林梢。
床上只剩她一人,她一时之间有些慌张。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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