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百叶帘是半阖状态,光影虎纹似的透出来,倒映在外间的灰蓝色地毯上。
应隐的脚步很轻,怕惊醒他。
靠近门边才看清是个套间,外侧玻璃墙的卷帘拉着,想必是每日处理来访、来电事宜的行政秘书办公间,里面那间的门则关着,铬色名牌上写着「执行董事」。
应隐轻拧开门,走进去,敲响了里面那间。
宽大的电脑屏幕在某一页方案展示上停了许久,一侧分屏则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英文报表。商邵的视线一直没离开,仍在思考中,只是略分了些神问:“哪位?”
好公事公办,听着很沉稳,有些冷。
应隐换了种声线,有些妩媚,说:“邵董,这么晚了,您要不要吃点宵夜?”
商邵怔了一下。
他的团队里,并没人敢用这么妩媚的语气跟他说话。但说到底这么大的集团,男的女的,不妨碍有人藏了其他心思。
“不用,谢谢。”他语气无异地推挡回去,也没兴趣出去看一眼。
“真的?”应隐抿了下唇,有点委屈,有些娇气:“您这么晚不下班,您夫人不生气?”
商邵:“……”
HR怎么招人的?谁提的需求?谁写的JD?谁负责初面二面终面的?把这里当会所了吗?
三更半夜的没人给他使唤,他只能推开椅子起身,亲自去门口记住这张脸,好让人资部门明天找她约谈。
门开时,执行董事的脸黑沉得吓人:“你是哪个部——”
应隐双眼迷离,仰起的眼底灯辉明亮,流淌的恐怕全是威士忌:“我是您的家政——唔!”
她被一把打横抱起。
“哪个家政服务到办公室,嗯?”
“商先生给的钱多……”应隐胡说八道,编不下去了,埋他颈窝。
商邵抱她到沙发。她坐着,他站着,牵住她手,与她指尖勾缠。另一手撑着靠背,雾霭似的眼沉沉凝她一会儿,似笑非笑。
“又喝了多少酒?”
应隐谨慎地比出一个“1”,“一杯威士忌,满的。”
“怎么不让康叔送你回去?”
“我想见你。”
商邵伸出手,指背在她光洁脸上流连滑下:“见到了,然后呢?”
应隐委委屈屈地抿起一点唇,闭起眼时,落到商邵的气息里,继而落进他的吻里。她不自觉迎合,抬起手,将他黑衬衣下的颈项和身躯都搂得很紧密。
她唇齿间很甜,舌尖被勾出来时,水红的,看上去水光充盈。
商邵吻过她的唇角,□□她的耳垂,沙哑地问:“里面穿的什么?”
“晚礼服。”应隐垂了手,带着他的,一起解自己风衣的腰带。
风衣没有扣子,蝴蝶结一开,衣襟也跟着散开,晚香玉的沉郁甜香匀散开来,带着她身体的热。
她挑选晚礼服总是很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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