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脱口而出。
应隐脚步顿住,一声轻笑中,她回眸:“不用,因为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俊仪很有意见:“可恶的宋时璋,害你少了十分钟的午休时间!”
应隐却不困,躺在床上,两手在脑袋底下垫着:“俊仪,我现在好兴奋。”
“啊?”
“你没看到宋时璋的表情,好像在说这个女人疯了,她怎么变成这样?居然不是他以前熟悉喜欢的那种。”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天啊俊仪,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吗,我堕落了!”
俊仪:“……乱讲,换一个跟商先生同样有钱、对你同样大方的,你也不敢这样。我会不知道你?你老想着生物链一环扣一环,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相见,想着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再小的职位也管一座山头,再大的官,晴雨伞也盖不了整片天。”
应隐不住点头:“对对,你变聪明了。”
“你就仗着商先生爱你。”
这话从俊仪口中说出,实在好难为情。
应隐的脸果然烫起来:“不是这样……”
说曹操曹操到。
“商先生打你电话。”俊仪把手机扔过去。
应隐平复一下心情,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揪雪白的被单。她主动问:“在午休吗?”
商邵在飞机上。
“下午在哪里做活动?”
“还是北京。”
“冷不冷?”
“有一点,但电影院里不冷。”
商邵停了例行公事,略停了停,音色稍沉:“想不想我?”
应隐被他简单的一句问到窒住,反复咬着下唇:“还没来得及想……”
商邵闻言,轻轻失笑一声:“行。”
他的手机里躺着庄缇文给他的点映地点,下了机,径直去机场,抵达时正好是入场时间。
缇文派了人给他送了邀请函和媒体证,他戴着银边眼镜,还是从容气度,但特意换了一身稍显休闲的英伦格纹西服。
对于乔装、冒名顶替一事,邵董已是轻车熟路、天衣无缝——
然后他就成了全场唯一一个穿西装的媒体代表。
固然是沉冷矜贵,但,仿佛跟别人不是出席同一场活动。
所有人:哪个媒体穿他妈西装跑车马……有dress code吗?没有啊,不能吧!主办方自个儿都穿卫衣呢!
坐旁边的媒体人清清嗓子,搭腿抱臂,撞他胳膊,一口京片子问:“哥们儿哪个媒体?”
商邵已经有十几年没被人撞过胳膊了。
“《电影日报》。”他答。
那人斜他证件一眼:“不是《映画周刊》吗?”
商邵:“……”
面不改色:“《映画周刊》。”
当然,这也不失为一种优势。
譬如结束后的媒体提问。别人举手是等待提问,他举手宛如举拍卖牌。
微微一举手,举重若轻。
主持人果然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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