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所有的拆迁款跑了,说是给我娶一个漂亮媳妇回来,真让人发愁…”
首领话是这么说,面上却一点儿心急都没有。
毕竟对于他来说,偌大的拆迁款比不上千百年家族储蓄的百分之一。
然而这番话落在重生回来,知道诺布家拆迁款有多少个亿的央金耳中,她人都麻了。
——什么媳妇啊,需要用好几个亿来追?
央金暗暗替这位姑娘倒吸一口冷气。
见首领眉头依旧紧蹙,她随口安慰对方一句:“没事,诺布又帅又聪明,骑马还那么快,就算遇到意外也能跑得掉。”
“但愿如此。”首领摇摇头,长吁短叹:“有些人和事,不是骑马快就能追上的。”
确实。
别说追人了,诺布连120码汽车都追不上。
车内。
不知道是不是池依依的错觉,她总感觉张德华人都燃起来了。
只见他猛地拉起手刹,仿佛那是飞机的起飞杆。
油门踩下,车速瞬间拔高,原本并行在车窗旁的高头骏马逐渐落后。
池依依眼看着窗外少年愣了一下,紧接着用更强的力量鞭笞着马身,马长仰一声后加速,却还是比不过人类制造的钢铁巨物的速度。
渐渐的,草原少年被跑车甩在后面,又被警车截停。
“我爸好像被拦住了。”
池依依整个人趴在车窗上,一边好奇往后看一边报告着。
小张司机随口应了一句:“你爸没打通好关系。”
——池依依骑马,是池家打通上下关系后的合法结果,少年骑马就是危害公共秩序了。
“原来是这样…”池依依了然。
萧润宁听着这段对话,莫名觉得自家司机和池依依有点像,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像。大概是因为他们在不知道少年名字之前,都默契地统称他为“池依依重生的爸。”
而作为车内唯一的正常人,萧润宁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接受了这个代号。
因为少年的停马,小张司机这才缓缓放慢车速,停靠在路边。
萧润宁因为身体不便,留在车里,小张和池依依两人则直接下车,远远眺望池家的方向——少年和马被拦在路口,正在手舞足蹈地向交警解释。
见池依依看过来,他还夸张得双手摆动,嘴里不知道唧哇喊着什么东西。
“他喊得是什么啊?”坐在车里的萧润宁迷惑:“像是古代的咒语。”
“是藏语。”
池依依深藏在体内的原主本能苏醒,竟然能翻译出来:“他说,他给我送了礼物。”
“什么礼物。”
“是牛。”
萧润宁一愣。
脑海里浮现的东西是牛肉干、牛肉粒…
还没等他追问是什么牛肉制品,一抬头就看到小张和依依抛下车子,转身拔腿就跑了。
他坐在车里只看到两人噌噌噌离开的背影,头也不回。
发生了什么?
萧润宁没办法下车,只能打开车窗。
下一秒,数头牛从萧润宁身边跑过。
它们还是有着高原之舟外号的耗牛,高大健壮,一头就是能撞死萧润宁的样子。
萧润宁人都傻了,活了二十年哪见过耗牛在马路上跑啊?
忽然,沉重的牲畜呼吸声于他耳廓附近响起,萧润宁缓慢转头,朝车窗外空地看去——有一头耗牛没有舔着脸直奔池依依而去,而是停在车门旁边,一双牛眼死死盯着萧润宁。
来者不善。
萧润宁发誓,他绝对在牛眼睛里看出了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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