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明日公子进宫,能否将属下带上?”南九跪地行礼,“属下已经三年没见过六位哥哥了,还请公子成全属下这个心愿。”
“公子,属下也想去。”
南七南八在屋顶幽幽地跟了一句。
当年南溟十二卫,前六位在宫内,后六位在府中,两位剑客一位神医都要近身守卫,前后很难有接触的机会。
“那明日我另外安排些人手过来。”
南九大喜:“多谢公子!”
“我该多谢你们才是,一直替我守护着重要的人。你们先休息一段时间,这些年辛苦了。”
“公子何出此言,我等皆是孟将军收养的遗孤,河阳孟氏一族仅剩公子和夫人,为主上二人出生入死在所不辞,又谈何辛苦!”
公仪戾将人扶起:“起来说话。”
“不知公子下一步是何打算,准备将南溟十二卫闲置到何时?京城豺狼环伺,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公子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不可因塞北战功一事太过张扬,以免惹祸上身。”
“并不是闲置。”
公仪戾目光沉沉,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屋内明灭可见,像野兽的双瞳。
“养精蓄锐,下一仗才能打得完美。”
“出去罢,以后不用守夜了,好好歇息。”
南九抬头望向自己年轻的主子,心中压抑已久的仇恨火种终于被引燃了。
崇明帝会为他的昏庸残暴付出代价。
迟来十八年的代价。
饮其血,啖其肉,掘其墓,碎其骨,也抵不过他当年对河阳孟氏犯下的滔天罪行。
天子怎会有错?
可天子有罪!
那高位上的人每多活一天,都是对惨死冤魂的侮辱。
……
“换好了就过来,在那边磨蹭什么?”
南九刚走,文卿便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公仪戾望向拔步床,纱幔后文卿的身影变得模糊,靠在软枕上,安安静静的,也许是在等他。
前世,文卿从来没有等过他。
过了会儿,文卿听着没动静,便倾身掀开纱幔准备看看,没想到却被人猛地扑过来抱进怀里,两人一齐倒在床上,一点也没压着他。
他侧躺在公仪戾臂弯里,觉得他的怀抱很大,单手就能把他圈住,很暖和,贴在一起很舒服,想一直这样贴在一起。
“先生……”
他一开口,便落了文卿的兴致。
“背上还疼不疼?”文卿叹了一声。
公仪戾摇了摇头,没等文卿说话,又匆忙找补似的点了点头。
文卿蹙眉:“到底疼还是不疼?”
“疼疼疼……好疼,就像嬷嬷在我背上扎针一样疼。”
文卿竟然真被他唬住了,说着便要起身:“怎么会这样?我现在就请姑姑给你配药……”
公仪戾将他紧紧地抱住,不让他走。
这下文卿是真的推又推不开,打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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