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发生时一般……
他想重新开始,就不能让阿阙想起那些过往。
补全天道本就与阿阙无关,元缺为此而生,他当年逃了属于自己的责任,迫得阿阙不得不代之受过,这时候合该尽责了。
这一切都与阿阙没有丝毫关系。
阿阙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只要这般毫无烦扰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他不会让那些杂事打搅到阿阙的。
*
去第八重天走了一趟,任绎成功打消了玄微想把定道石送给他的想法,但是后续发展却和他预料的有所不同。任绎本来以为,玄微肯带他去第八重是态度松动的表现,傀儡的自由度会越来越高,可是从那次从帝君宫殿回来之后,玄微却又恢复了以往,甚至身周的气息愈发不稳,任绎隐约察觉他似乎准备做什么——不管是什么,对他绝对不是好事。
不过,在弄清楚玄微的意图之前,任绎先遇到了新的麻烦:傀儡的身体出了问题。
任绎捋开袖子,傀儡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道斑驳交错的血痕,涌出的血液汇聚成束沿着手肘滴落,但是离开身体后的第一时间就消散在虚空。
这堪称奇特的现象自然有一番缘故,因为这并不是傀儡身上的伤势,而是灵魂上的伤痕投影到了躯体上。
任绎之前遭受时空乱流受的伤其实还没痊愈,不过在前两个世界,他都是用马甲身体固定灵魂状态,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反而让灵魂上的伤痕愈合了不少。但是这个世界不同,任绎现在用的傀儡身体并不是穿书局的马甲,他的灵魂强度又远高于这个世界,以至于反过来影响了现在的躯体。
任绎之前就注意到了这点,但是灵魂侵蚀的速度远比他想的快,已经快到了要遮掩不住的地步。
注视着身上的伤口,任绎忍不住皱了眉,低声喃喃:“……麻烦了。”
他没法和玄微解释这伤。
而且这几天玄微的神识又时刻注意着这边,他以幻术遮掩也并不长久。现在还能藏得住,不过就是仗着玄微没有产生这方面的怀疑而已。
屋漏偏逢连夜雨。
任绎这边还没想好怎么遮掩伤口,在手臂斑驳的伤痕下,那块妖印又烫了起来,是暤明。
任绎犹豫的瞬许还是放开了识海。
——这伤势要遮掩的对象不仅仅是玄微,连暤明也是。
刚刚放开,脑中就传来了暤明那低沉带着抱怨的声音,[怎么今日这般慢?一整日都杳无音讯,我可是想念极了。]
任绎紧绷了一瞬,好在暤明只是照例说些骚话,并没有深究的意思“慢”的原因。
他紧接着开口,又是挑拨,[我前几日的提议,阿阙考虑的如何?远掖崖、梨滁山、合泰池……妖界的好地方可不少,你若是肯来,我亲自带你去瞧,这可不是那些以仙力模拟出来、死气沉沉的假把式能比的。]
任绎听他这和以往比起来没什么异样的语气,松了口气之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位妖皇殿下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点抹黑玄微的机会。
任绎照例敷衍了几句,婉拒了妖皇殿下的盛情相邀,但是也没有立刻切断联系,而是转而旁敲侧击“元缺”当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身上有什么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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