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个个抬起头,将目光集中于告示上。
也不知是否是今日的赤阳太过刺眼,有人眨动着干涩的眼睛,抿住干裂的嘴唇。
守卫明显感受到了氛围的不同,他稳住气息,继续认真宣读。
“法令第二条,若有人无故杀人,并已证据确凿,此人将以命抵命,不需被害之人亲属出面,此事全权交与朝歌尹。”
人们更加沉默,守卫本想继续念下去,确定人群中传来一道细小的声音。
“即便是地痞流氓,大人也可帮我们处置?”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凝固。
许多人包括守卫将目光向人群中扫去,却什么也没瞧出来。
守卫是子升的直系,凡事自然为子升着想。此事关乎子升的声望,守卫便站直了身子,十分有底气对所有人道:“自然可以!你们只管上报,上面不会泄露你们的一点信息。保证让那些匪徒落入网中,你们平安无事。”
人们噤声不言。
他们本想说地痞流氓只手遮天,却想到那日摄政王只是挥了挥手,一个欺负他们多时的地痞流氓便被抓走,至此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人。
守卫继续念了下去,他每念一条,人们便沉默一分。
直到念到了第十条,原本嘈杂的菜市寂静无比,时不时的风声显得格外刺耳。
孩童们好奇地仰头,却见他们的家人沉默不语。孩童们只好握住家人的袖子,担惊受怕地张望着周围。
整整过了半个时辰,人们才陆陆续续散去。
这一天,时不时有人扶着年迈的老人走到告示前颤颤巍巍地观望。
有的老人即便老眼昏花,却将上面的字看得清清楚楚。
老人明显有些文采,他指着上面的字口齿不清道:“这字写得好,写得好!”
守卫恭敬道:“此告示由摄政王殿下亲笔所写,字自然是极好。”
老人诧异,他转头对向自己的孙儿,“你不是说大人只是一八岁孩童吗?我看这字没有六七年的功夫,是练不出的!”
孙儿摸着脑袋,一脸不解。
后来有人将这段对话讲给子升听,子升沉默。
谢邀,三岁开始处理朝政,已有四五年经验,多余的一两年是加班加出来的。
子升选择了自己的亲信接任朝歌尹,实则朝歌尹也只是个占位的空壳子,真正的权利被严严实实地握在子升手中。
因法令颁布,朝歌民众被唬住了。人们尚处于观望时期,谁也不敢迈出脚。至于那群地痞流氓,也是被新法令吓得一颤一颤,短暂时间不敢动弹。
朝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祥和。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
最近的子升总是很沉默,原因无他。但凡他张口说话,黑漆漆的洞洞总会格外引人注目。
子受听闻了此事,便问子升要那传说中的糖果,想试试是否真是那般好吃。
子升以为他王兄是单纯问他要糖吃,还殷切地将糖果送去。
哪知,子受竟当着他的面学他一口将所有糖果倒了进去。
子受将糖果咬完,对他道:“你的牙齿着实不经咬,孤的牙齿为何没掉?”
说罢,他不顾子升反对,硬是将子升抓了过来捏住了下巴。
空洞洞的牙床暴露在空气中,子受毫不留情大笑,子升抓住子受的衣口用脑袋磕他。
哪知,子受攥他下巴过紧,子升刚一活动,只觉得口中一松,血腥味蔓延,一颗硬硬的物体掉落在地上。
子升:……
子受望着子升更透风的牙床,笑得更厉害了。
宫中最高的宫殿处,子受背着子升来到了房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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