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一只周长9.1米,重达272公斤的太平洋巨型章鱼。而我的祖父却声称他当年见到的章鱼,有三四十米长,大小堪比鲸鱼。”
王景山恍然大悟,“如果你发现它或者它的后代,就能破了章鱼学术界的记录 。”
史密斯就笑笑不说话。
跟这位教授搞好关系确实有用,起码现在,史密斯就相当于一本活的章鱼百科全书。
自从来到这座岛,他一下对章鱼萌生了巨大的好奇。
王景山问:“您觉得刚才那个东西是你祖父见到的物种吗?”
“可能。”史密斯模棱两可道。
王景山想了想,又问:“教授,章鱼杀人的可能性,您认为有多少?”
史密斯说:“章鱼可能不会杀人,但章鱼杀人的可能性不可能为0。”
这话听着有点绕。
王景山还想再问,这回史密斯却主动解释道:“章鱼的智商其实非常高。它被认为是无脊椎动物中智力最高者,具有极强的学习能力。包括我在内的许多科学家,在研究它们时都经常会感到惊讶、不安。甚至有人断言过,潜伏的章鱼正等待着自己的统治时期的到来……虽然是玩笑话,但不可否认,它们是一种相当神奇、聪明的物种。”
“原来章鱼这么高智商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王景山摸了摸下巴,心想难怪老人都说吃鱼会变聪明呢。他打小吃了这么多章鱼,说不定也有进补的作用。
史密斯:“主要章鱼寿命太短暂,只有五到六年。用你们那句古老的形容词叫什么来着?昙花闪现。短命限制了章鱼获得知识的机会,也摧毁了章鱼深入学习的念头。受此限制,它们鱼生中最大的使命往往是繁衍。很多人不知道也正常。”
“是昙花一现。”他纠正道。
史密斯:“对,就是这个。”
可怜的短命鬼。
王景山惋惜地想起自己十九岁暑假救过的那只小章鱼。
都六年过去了……它应该,已经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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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王景山看见男孩坐在警署台阶上看书。
他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钥匙,走过去开门说:“进去写,我给你拿煤油灯。”
格雷沉默地收拾好书包跟在他后面,也没说谢谢,兀自找了张空桌坐下。
王景山已经习惯了小孩时不时突然上门。
听说是因为收养格雷的舅母家开理发店,客厅房间一天到晚有客人在聊天,他根本没法,也没地方学习。有时候下了课,格雷就会跑来派出所坐着,写完作业再回去。
王景山倒有心收养格雷,只是他是单身汉,一点工资目前连养活自己都够呛。
今天天热,格雷穿了件短袖。
王景山瞥见他年幼胳膊上颜色变浅了些的淤青,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也是前两天才知道,格雷的父亲酗酒家暴。
不仅殴打妻子,连格雷这个小孩都不放过。
这种人,死了也活该。
从某种意义来说,那位不知名凶手的行为,倒是制止了这些暴力继续发生。
天黑之后。
“我要走了。”格雷起身朝里屋说。
王景山刚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他腰间就围着一块浴巾,八块腹肌上横亘着过往枪林弹雨留下的陈年伤疤。明明是破碎的痕迹,却让这具身体更显得性感,令人血脉喷张。
只是眼前的小孩还不懂得欣赏,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便转身。
“等一下。”王景山叫住格雷,从钱夹里掏出几张纸币塞到他手心里,“这钱你留着,别告诉别人,平时给自己买点吃的。”
格雷低下头,慢慢合紧了手掌心。“谢谢。”
“从你嘴里听一句谢谢可真不容易啊。”王景山揉了揉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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