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山刚想说“他不是外人……”,就见诺斯克很听话地后退到了船舱内。
“有事再叫我。”它道。
乖巧得令人心疼。
不过,为什么谢宜年的表情如此微妙?
王景山有一瞬间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绝症。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他有点忐忑道。
谢宜年看着他,面色复杂:“王警官,你这是喜脉。”
王景山:“???”
“你说什么?”他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谢宜年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喜脉的意思,现在就是怀有身孕。”
“哈哈哈哈。”王景山摆摆手,有些好笑又有点生气:“谢法医,你没必要拿这个跟我开玩笑。”
谢宜年也觉得很不思议。
他在亚科斯保护区从事法医多年,见过的奇闻逸事不知凡几,可男子怀孕这件事,还是第一次见。
谢宜年想了想,问:“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胃口不佳,有体重增加、嗜酸、嗜睡、头晕想吐……等以下症状?”
王景山面色微变。谢宜年说的每一条,他几乎都中了。
谢宜年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并没有再坚持喜脉这个断论。
“也可能是我弄错了。现在中医并不盛行,我还是建议你去城里的教会医院看看,说不定是患了其他病症。”
王景山面容稍缓了些过来。“嗯,一定是搞错了。”他喃喃。
谢宜年深深瞥了他一眼,站起身说:“我先去给你拿两粒晕船药。”
吃了药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王景山确实感觉舒服了许多。
诺斯克扶着他回船舱内坐下,他头往下一点点地,最后斜倚它的肩膀,昏沉地进入梦乡。
本来他睡一觉也许就能到达列德亚码头。
但浑噩间,王景山隐约听见有人喊:“糟糕!是海盗船——!”
他几乎打了个激灵,立刻醒来。
睁开眼睛,王景山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诺斯克的膝盖上。
诺斯克给他盖了一条薄毯,温柔地轻拍着他的肩膀:“你可以再睡一会。”
王景山能闻到它身上甜美的,薰衣草沐浴露残余的气味。干净、澄澈。
如此安稳的睡眠,就像徜徉在温暖的海洋中,被从赤道而来的洋流包裹。
“发生了什么?”他手肘撑着起身,四处张望:“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海盗船?”
诺斯克见无法隐瞒下去,只好说:“是的,有海盗船袭击我们。”
“你怎么还能保持淡定?”王景山不可思议。
诺斯克恹恹地说:“我不想打扰你睡觉。”
王景山掀开毯子,快步走出了船舱。
他看见一艘高高悬挂着黑色骷髅旗帜的大船正在缓缓靠近,甲板上蒙着头巾、气势残虐的男人们正是游荡于海洋的亡命之徒。传闻亚科斯常年有海盗出没,但基本很少有普通人撞见。
因为他们盯上的往往都是满载货物的商船。
王景山心想,运气也真够差的。
他后退几步,摸了一根竹竿拎在手里掂量两下,又放下。
此时人们都围聚在船头,畏惧、紧张地商量对策。
虽然船上有两名帝国警官,但他们都没有携带火力武器。
为避免人员伤亡,船长建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