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教授点点头:“嗯。”
他今天只是来接他男朋友的,看来并不打算和林雾秋或宋禹川多话,说完这些便起身告辞。
送三个人到门口,那位姓沈的律师停下脚步,淡淡看向宋禹川和林雾秋,说:“我劝你们不要做违法的事。”
然后目光移向我:“需要法律援助的话,随时找我。”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站在我这边,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说:“哦……谢谢。”
房门关上,我转过身,宋禹川和林雾秋静静站在身后。
因为时教授突然造访,原本准备要吃的早餐也放凉了,我左右看看两个人,说:“我饿了。”
“我再帮你叫一份早餐。”宋禹川说。
“嗯。”我随口应了一声,无视两个人的目光走回房间。
身后有脚步声跟来,不用看也知道是林雾秋,我到沙发坐下,抬眼看着他,沉默半晌,问:“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林雾秋站在我面前,微微垂着眼帘,轻声叹气:“你一定要离开吗?”
他的语气里有深深的无力,好像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留住我,只能一遍遍向我确认这个事实。
我忽然有一丝不忍,移开目光说:“我要上学。”
林雾秋愣了一下:“上学?”
我掏出手机打开邮箱,翻出学校发给我的邮件,递到他眼前:“年前我申请了研究生,上个月拿到offer,今年9月开学。所以说,我要上学。”
林雾秋皱起眉头,认真地看完邮件内容,问:“陶瓷?”
“是啊。”我昧着良心大言不惭地说,“我觉得我很有天赋。”
“既然是上学,为什么不告诉我和禹川?”林雾秋问。
“因为除了上学,还有其他别的原因。再说告诉你们又怎么样,你们会随随便便放我走吗?”
“其他原因……”
我明明记得自己说过,但林雾秋看起来又不记得了。
“我玩够了,不想玩了。”我说。
林雾秋不说话了。
我以为他会生气,会质问或指责我,但他脸上只有失落和无力,甚至还有一丝难过。
过了很久,他喃喃自语:“玩够了……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每次我以为你也许对我有一点喜欢,你又立马跑掉,告诉我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他抬起眼帘,有一瞬间没藏好自己的情绪,眼眶微微泛红:“真的是我的错觉吗?”
我第一次看到林雾秋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一向是矜贵自持的,无论是在外人面前冷淡疏离,还是在我面前温柔和顺,都从来没有一秒情绪失控过。我甚至已经见过好几次宋禹川红着眼睛的样子,却没有见过一滴林雾秋的眼泪。
原来他也会这么难过。
我心里一揪,摇摇头说:“不是错觉。”
无论是几年前那些心动的瞬间,还是重逢后的沉溺和喜欢,都不是错觉。
林雾秋的失控转瞬即逝,他别开头摸摸自己的鼻尖,很快恢复平静,再看向我时眼睛里已经没有那样强烈的情绪,只有声音还带着沙哑:“其实我都知道。你有三分的喜欢可以演出十分,但我总是自己骗自己,说不定这次是真的……就算不是,三分的喜欢也足够了。”
“但是现在,你好像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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