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那里要了一板解酒药和一瓶矿泉水,依着言佑发来的车牌号找人。
夜色朦胧,那辆车停在法国梧桐树下,翠绿的叶片影影绰绰筛着月光。
虞乔的手搭上车门的一瞬间,脑海中电光火石反应过来,言佑和客户吃饭,怎么会带上之瑶,还让她喝醉。
但已经晚了,她已经拉开车门,惊醒了在后座闭目养神的人。
周宴深穿着黑色的薄衬衫,领口两颗纽扣微松,锁骨浴在淡淡月光之下,他略显倦怠地睁开眼皮,捏捏眉心,看向吵醒自己的始作俑者。
……
半个月没见,虞乔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视线相撞,忽然轰隆一声惊雷,树叶被风卷得哗哗作响,夏日的雨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
点滴砸到车顶的树叶上,噼里啪啦,周宴深最先反应过来,倾身把车门推得更开:“进来。”
进退两难——也无路可退。虞乔弯腰钻进车里,男人身上挟着酒气,靠过来关门。
这样的姿势,他的胳膊在她身前,看着倒像是把她环在怀里一样。
虞乔秉着呼吸,背向后靠,真皮座椅冰凉,周宴深的呼吸却带着灼意轻扫在她耳边。
一抬头,蓦地撞进男人漆黑的眼眸,他关上门之后手并未撤开,反而撑在她的身侧。
如此一来,倒真的是把她圈在怀里了。
车内空调发出微微的声响,正对着虞乔有个出风口,簌簌吹着的冷风扫过她肌肤,隐隐战栗。
周宴深看着她,问:“冷吗?”
其实有点儿冷,盛夏夜炎热,一冷一热的环境交错,身上轻微发凉,她是受不得一点冻的。
可虞乔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摇了摇头。
“那个,我是来给你送解酒药的。”坐得微麻,她稍微动了下身子,链条包从手肘滑到手腕,坠得有点疼,她想用另一只手把包拉上来。
有人先她一步,把她的包拉下来。
“解酒药?”周宴深重复了一遍。
他的手勾着细细的链条,慢慢往下拉,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手腕内侧,像羽毛扫过的酥麻感,摘下来后,包被顺手丢到了另一侧。
虞乔大脑一阵空白,无意识地“嗯”了一声,眼神顺着看了一眼她的包,解酒药在那里。
这一声“嗯”尾音极软,像化开的棉花糖捏成洋娃娃,软糯可欺。
周宴深头一次觉得车内的空间如此狭小,小到他轻轻一低头,呼吸便与她的交缠而上,手若是微微一动,便能碰到她纤细的腰。
甚至于,若是再近一点,能吻上她近在咫尺的唇。
她似乎是紧张极了,坐得很端正,薄荷绿色的裙子顺带着抻到膝盖之上,一双腿在昏暗车厢里白得晃眼。
周宴深忽然后悔晚餐时喝了些酒。
他喝得不多,远不到需要解酒药的地步,在车里等言佑和之瑶,谁知开门的是虞乔。
餐厅门口灯色迤逦,朦胧的光远远笼在她身上,让她那身格外清新的薄荷色裙子也变得昏昧,仿佛入梦的神女。
于是酒意节节攀升,叫人头疼。
豆大的雨滴砸上车窗,不等雨迹在玻璃之上蜿蜒,狂风又将新一轮的雨帘拍打而上。
周宴深一顿,深深看着她的眼眸霎时清明三分,他收回撑在她身边的手,回身将空调出风口换了个方向,又将自己的外套抖开,盖在她裸-露的腿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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