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的场景, 虞老先生从窗户里往下看, 又瞥到廊下一对璧人,甚是相配。
他越发不顺眼:“他爷爷周俭之,原和我是战友。周俭之夫人祖上出身陵江的珠宝世家,家中珍品古董无数。就是为了他夫人不习惯北城的气候习俗,又兼之家族的身份敏感,周俭之为了他夫人,才自请调任陵江。”
说到最后,虞老先生不悦地点评了一句:“他周家,一家子情种。”
虞世南听着,笑了,斟茶:“这样看来,乔乔不会受委屈了。我今天看到乔乔手腕上那翡翠镯子,水头极佳,像是上好的老坑玻璃种,许多年没见过品相这么好的翡翠了。”
“一个镯子,有什么好稀罕的。”虞老先生放下茶杯,“待会去叫人把你妈妈原先留给姝儿的首饰点好,让乔乔带走。”
细雪稀稀落落地飘了一下午。
陵江少下雪,即便下,也不过落地就化,虞乔靠在周宴深肩头,心满意足地看了一下午的雪景。
周宴深低头,看到她微红的脸颊,摸了摸:“醉了吗?”
“没有。”虞乔昂起下巴,“就两杯度数那么低的果酒,你别看不起人好不好。”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虞乔起身,身子稍微有些晃,她张开手臂扑进他怀里,“我只是有点困,我们回去吧。”
“好。”周宴深搂着她的腰,虞乔整个人的重量软绵绵地压在他身上,拜别之后,他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放到副驾驶。
虞家的佣人抱着虞老先生送的礼物放进车后座。
他身上落了雪花,有些凉,虞乔被放进座位的时候,看着男人清凌的眉眼,不自觉地伸手抚上去,冰凉的雪花沾到她手指便融化。
“周宴深。”她在昏暗的车辆里笑起来,甜甜歪头,眼睛里像落了雪花,亮晶晶的,“你长得真好看。”
周宴深看着她的笑,忍不住勾起唇,手撑在她腰侧,俯下身在车厢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地说:“我们乔乔最好看。”
副驾驶座的门关上,他回到驾驶座,因为要开车,周宴深方才席间没有喝酒,只看着虞乔因为果酒清甜可口一杯接一杯,喝到自己脸颊粉粉还不自知。
车里开着暖气,一路上被霜雪覆满,太阳下落,空气温度越发低。虞乔被周宴深从副驾驶抱出来的时候,被冷风吹得酒意散了几分,人清醒不少。
周宴深抱着她进电梯,上楼,用自己的大衣裹住她,摸摸她的指尖:“冷吗?”
虞乔仰头,视线描摹着男人的下颌,鼻梁,眼眸,搂住他的腰,摇了摇头。
进了房间,周宴深把人放到玄关上,正准备弯腰给她换鞋,脖颈忽然被人圈住,柔软的唇顺势覆到他唇上。
她喝了酒,唇齿之间都是青梅酒香,清清甜甜的,又带着些醉人,小巧的舌尖扫过他的牙齿,妩媚撩人。
周宴深掌心按着虞乔的后脑勺,目光落在她鲜艳的唇上,呼吸之间也染上酒气,他眉眼带着笑意,抵着她额头说:“还说自己没喝醉?”
“当然没有。”酒意上头,虞乔觉得有点热,她脱掉自己的外套,贴身羊绒长裙勾勒出锁骨之下起伏的弧度,仰着头还想去吻周宴深,去寻他皮肤上让人舒适的凉意。
周宴深偏偏退后一步,松松领带,按住她的肩:“虞乔。”
“嗯?”虞乔睁开眼睛,红唇微张,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周宴深俯身:“乔乔?”
“嗯。”她眼神微微迷离,映着玄关处的光晕,朦胧一片。
他噙着笑,附到她耳边,低沉的声音,微微蛊惑:“你想吻我吗?”
纤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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