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那小团的东西:“你既然这么放不下上将,离开还要带着他哪里的东西,那你选什么我,上将那么深情的告白都没留住你,还是你早就看穿了赌局,放不下我公爵的身份也舍不下上将的全力,故意钓着两个人,看我们为你这样很得意是吗?”
他手里的东西一扬,那一小捧劈头盖脸的就砸了过来,那是粉末状的东西被人捏的很实,有一小团没散开的砸在颧骨上,有点疼,但温软没躲,他只是下意识闭了眼,然后凉凉的东西就砸了他满身,凌乱,肮脏,无措。
那是一捧温软上次被措不及防送人时没来得及带走的故土。
泥土已经干透了,有点像粉尘,那一团砸在他脸上的固体也被骨头一撞整个散在了他身上,别说身上了,头发就连着眼睫上都灰灰的蒙了一层,他整个人都是狼狈的,眼神都有点不聚焦,好像还没在劈头盖脸的辱骂与砸脸中回过神,只看着这扬了满车的灰像是好像几亿年前爆炸了的垃圾星球。
他轻轻动了动嘴,好像喊了什么。
罗素没听清也没看清,他扬手扫了扫眼前的灰:“你说什么?”温软突然偏头对他笑了笑,没有害怕也没有紧张,他知道自己怎么笑才能讨人喜欢,杏眼弯成了月牙,长睫投下来带了一片阴影,像是画了长长的眼线,十分纯情就变成了七分妩媚,他再微微偏头,剩下那三分无辜就变成了勾人:“没有想别人的,公爵,我喜欢的是您,我心甘情愿的跟您回去的。”
温软凑过去,又想起自己是满身的土,于是他轻轻靠过去在座椅上,轻轻勾了勾alpha的指尖,圆润的指甲,干净的指腹,他乖巧的软声:“没有拿别人的东西,那是我在垃圾星拿的一点泥土。”
温软刚被骂完,还要耐着性子来哄欺负他的人,哪怕是公爵在今晚一连串的事件后都罕见的心跳的有些不安,他错开眼不去看温软那双眼,就连手里那块破布都松手扔开了:“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说,不然,不然也不会把我的车弄脏了。”
温软拿出手帕给罗素擦被弄脏了一点的手背,他低下头长发上还沾着一块白:“嗯,是我错了,我一会就给您打扫车子,保证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您别生了好吗?”
您别生气了好吗?和从前一样别无二致的撒娇,好像他今晚只是和自己的alpha出去游玩了一圈,被冷落的那段时光都不存在一般,早上出门去植物园回来的路上因为自己多吃了一根冰淇淋而道歉,罗素好像只恍惚了一瞬间,温软就还是那个被他捧在手心的温软·罗素。
察觉到视线,温软抬头轻轻的笑,然后偷偷的,偷偷的,把那块被人遗忘的破布藏到了手心。
温软回到庄园的当晚就发起了烧,高烧,浑身滚烫的把抱着他的罗素生生热醒了,管家被折腾起来的时候还喊了家里的医生,医生和管家一样都是世世代代为罗素一族服务的,他干的就是半夜急诊的活,自然毫无怨言的把人放进治疗仪,喂了药又嘱咐了要给人多喂水加快代谢。
等温软从治疗仪里退烧出来的时候,罗素已经准备好了各色各样的营养剂,拿着小勺子顺着按着人的唇珠一点点给人喂进去,怕昏睡的人呛到,拇指盖宽的小勺子只敢喂半勺,从来没照顾过人的罗素好像突然就无师自通了。
温软咽一半吐一半的喝了半碗水,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烧了起来,这次烧的更重,连耳朵尖都是通红,只披了个睡袍的公爵被他滚烫的皮肤一帖,觉得挨到他的那块都火烧火燎的要落疤一样,医生只能再把人运回了治疗仓。
这烧的很奇怪,小beta退烧快,再烧起来更快,不过是半碗水的功夫,他都快要成了一块烙铁,别说把人从治疗仓推出来,罗素就是只开个门轻轻握一握人的脚腕都心跳的发慌。
怎么会有人能烫成这样?
公爵都站在治疗室的门口,谁敢比他还先走。他就这么站了一夜,每隔一小时就把人抱出来,从药液里湿漉漉的抱出来靠在胸口,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