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处理，只好委屈余岁让他等着，把下次见面的时间推到了五月底去。
年中会有一拨新的人事调动，江宏也在这个名单里面，但是这时候他已经不叫江宏了，霍邱山早就帮他取了新的名字。
这之后的安排是江宏去牢里呆着，江涛在外面休息两个月作为奖励，然后八月份左右去欧洲分部报道，霍邱山在意大利帮江涛寻摸了一个清闲的职位，并考虑在未来两年内慢慢的把他调回国内。
彼时余岁也应该已经忘记了这些插曲，霍邱山也不认为有去监狱查岗的必要，余光辉那边更是如此了，只要给他点儿好处，让他顺顺利利的往高处爬就已经足够他忙了。
五月到六月这个时间段恰好是余岁的期末考试月，所谓的final季，他正忙着疯狂自学，霍邱山在国内也没闲着，到处开会，总之俩人都有够累的。
余岁那一年几十万人民币的学费大概是喂了狗了，上课上的是天书，作业做了像没做。
有时候霍邱山会在晚上给余岁打个电话，忙完了以后也不说什么，就把他的声音挂在耳边，余岁早晨起来的时候声音会变得很晕，恰好和酒后的感觉一模一样。
霍邱山也在晕晕的房间里待着，喝了酒以后会有些头痛，但他的脑子特别清晰。
余岁在电话那头说他早餐吃的是麦片和牛奶，他说他找到的这款新的燕麦片不用加很多乱七八糟的糖和蜂蜜也很好喝。
霍邱山并不关心他吃了些什么，听他的描述，大概能想象出一碗燕麦粥的模样，和呕吐物一样恶心，上面还飘着花花绿绿的冻干，闻着没有味道，吃起来倒人胃口。
余岁撇撇嘴不搭理他，其实已经被他说得有些不高兴了，吃了一会儿就把牛奶从碗里倒了出去，只剩下麦片，反正空口吃也一样好吃。
“少爷，怎么就那么会浪费粮食……”
“……”
霍邱山喝醉了，说话的时候语速变得缓慢，余岁有些脸红，问他是不是没事找事，明明是他先说的恶心，分开吃也不行，这会儿又变成了浪费粮食，净往他头上扣帽子。
“那我也没叫你把牛奶倒掉啊，这不是浪费是什么？”
余岁没有倒掉，是倒在了另一个碗里，他再次要求打开视频，要给霍邱山看一下自己的早餐。
“不想看……”
“不看那就挂了！你少来恶心我！”
“也不想挂……”
“……”
余岁不是没有脾气，被他逗来逗去，早就气得火冒三丈，他只是在克制自己的脾气，一意孤行的打开了摄像头，然后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霍邱山。
“你不是不想看？有本事别接啊……”
他都得逞了还要嘟嘟囔囔的抱怨，霍邱山觉得他怪好笑的，伸手想把手机拿得更近。
结果啪嗒一声手机落在了他怀里，没拿稳，直接摔在胸口，余岁只能看见一片黑乎乎的领带，霍邱山的房间好像变了个样子，他还没看清楚，咻的一下就晃过去了……
“不是我的房间，是酒店客房，我在外面开会，早晨不是告诉你了吗？”
他好像是提过一嘴，说今天在外地开会，讨论年底的集团周年庆相关活动，然后余岁就记不得了，那时他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没有把时间地点放在心上，甚至还有些懒洋洋的打了好几个哈欠。
“你跟我说什么我都得放在心上，我跟你说两句话你就这么漫不经心，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儿太随意了吗？”
余岁这样的还叫随意，那么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他还认真的人了，他就差把霍邱山挂在腰上了，真是恨不得每节课都拎着他去，随时随地黏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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