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抽出手指,分开指缝,扯断根银丝。
“乖,这里坐会儿,”薛涵敬亲亲他的鼻尖,吻掉一抹薄汗,“先别出来。”
狄明点点头,目送薛涵敬走出屏风,他想把裤子穿上,但是阴唇又胀又颤还时不时失控地淌出水,又没东西擦,就只好勉强那条早就湿透的内裤再发挥余热。他刚盖住屁股,那个沾满体液的东西就从裤腿落出来了,狄明捡起来端详,居然是薛涵敬领子最上那枚银扣子,他总喜欢去拨的。
五六分钟,薛涵敬就回来带他去洗澡,说晚上就在将军府住了。小明明也养在这儿,狄明觉得小猫还是需要有个院子玩,反正这里也有佣人照顾,比公寓里冷冷清清的要好。他不敢让小明明和他关系太好,免得到时候它去见了吕诗婷不认识她。
洗过澡狄明就在台阶上坐着和小明明玩,薛涵敬拿着个小盒子出来,狄明问是什么。
“电池,”薛涵敬在他旁边坐下,另只手里拿着吕诗婷的小录音器,“买不到,托杨教授做了一个。”
狄明感觉喉咙一阵发紧,可能是手忽然用力,小明明委屈地咪了两声,跳下台阶钻去花丛里。手里落空,狄明只好攥着指尖搭在膝盖上,对自己接下来要听到的内容非常紧张。
薛涵敬把电池装上,顶端闪了两下绿灯,进入开机状态,连续按动两次按钮,读取录音。
最前面的一个多小时都是吕诗婷零零散散的日记。她说自己喜欢上班级里一个男孩,长得丑丑的还有青春痘,脾气很坏,但是她就是喜欢他,还在楼梯间里被他强吻了。说今天吃了茶泡饭,觉得味道很清淡,像是冬天里找到了夏天,但是如果夏天吃就会说是夏天里找到了冬天。少女吕诗婷的忧愁、快乐和奇思妙想都被记录下来,还有几段即兴的钢琴旋律。
“今天我要去参加那个人的葬礼,”终于到这一天,声音很轻,听得出吕诗婷在尽量压低,避免别人听见,“我不想去,因为我不想知道她死了,只要我不去见到墓碑上的遗像,起码可以永远不相信她死了。”
那边传来杂音,好像是有人在叫她快过去,布料摩擦,吕诗婷把录音器塞进了袖口或者口袋,或者其他什么隐蔽的地方,因为背景音的雨声变得很沉闷。吕诗婷挨着谁,那个人絮絮叨叨地抱怨墓地的排水不好,把鞋子都弄湿了,停车场又那么远,怎么还没走到。
“婷婷,你和姐姐就在这里等吧,”这个是关傩,“我们很快就回来。”
狄明攥紧拳头,杀人凶手怎么敢参加葬礼。他的身体阵阵发抖,薛涵敬怕他再次呼吸停滞或者头痛,把录音器交给他:“觉得太难受就暂停。”
狄明点点头,但他知道自己不会这样做。
他怕自己暂停后就没有再打开的勇气。
“真没劲,下这么大雨出来干什么,我又不认识死的那个人,”姐姐的声音越来越远,应该是感到烦躁,在踱步,并没有回来的意思,“青云寒剑今天最后一集耶,都看不到了。”
青云寒剑,当年最火的武侠剧,由知名作家齐演的小说改编,甫一播出就在光岛掀起一阵“寒剑热潮”,所有人都在谈论情节,播出时间可谓万人空巷,而小孩子们的梦想,就是得到那本“青云宝笈”,也像电视剧里那个养牛娃主角成为一代大侠。显然这小姑娘也是个狂粉,提到看不到结局暴躁得厉害。
“靠,怎么下大了,”姐姐说,“婷婷,我上车去喽?”
吕诗婷等了几秒钟才开始走路,应该是她一个人撑着伞开始散步了。没有多远,吕诗婷蹲下来,录音器里传来微弱的猫叫声。
“没想到啊,那婊子最后被搞成那样,啧啧,听说又生了个不男不女的,你的种啊?”
这声音很陌生,狄明看了眼薛涵敬,对方闭着眼睛。
“哎,这怎么好说是谁的,千人骑万人操的,可别给我扣帽子,”另一个人的声音,“其实我真有点舍不得了,关她一辈子也挺好的。”这人八成就是吕岁炎。
“嫂夫人没作声?”
“她也喜欢得很,”吕岁炎语气诡秘,“不光男人喜欢女人,那女人也喜欢被伺候啊。”
“哈哈,德先兄好福气。”有一个人走过来,声音很耳熟,但狄明一时想不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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