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上】
“你觉得,那个死掉的程存菁是坏人吗?”狄明问。
“嗯,我相信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杨妙知回头看他,语气坚定,“唯独不相信电视上演的。”
“那你相信我吗?我也在九院,我也是电视里的那种人呢,也信吗?”狄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
杨妙知停下来,想了想,又推动车子:“相信。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说什么我都信。”
狄明去天女庙拜了拜,跪在蒲团时默念经文。慈目天女额生天眼,常做慈悲渡世法相,诚心叩拜可得托梦见三生看未来。他有所求,也贡上厚厚香油,从殿中走出来,杨妙知正看着外面随风飘摇的彩幡出神。
“给你这个。”杨妙知跟上他。
狄明垂眸,杨妙知指尖捏着一朵小野花,不知道是风动还是手颤,微微摇曳。
狄明没收,只是说:“挺漂亮的。”
“送给你,”杨妙知抬抬手,“下次见我给你买更好看的。”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哎呀,我爷爷说在我们老家就是要送新郎花的,”杨妙知不放手,“这是祝福。”
狄明无奈,只好接过来,可花太小了,一会儿就蔫蔫的抬不起头,他掏出钱包,把花掖进去,里面一张相片一闪而过,是他和薛涵敬的合影。他下意识捂住,但想想在杨妙知眼里他们是父子,就显得掩耳盗铃了。
为了感谢杨妙知麻烦这一趟,他请杨妙知在路上吃了饭。【同上】晚饭后他们一起走在热气弥散的马路上,人家院子里的光岛相思已经高得越出来,杨妙知和他说话,就不经意被打了耳朵。他们都不知道来的路上走了这么久,要从市里到城郊,狄明停在家楼下时,月亮都上来了。
“结婚定日子了吗?”
“还没有。”
“是同事吗?”
“嗯?嗯……”狄明脑海浮现薛涵敬的脸,他们当然也算同事。
“明哥。”
狄明还在想薛涵敬,却被杨妙知滚烫有力的怀抱裹进去了。他还在发懵,鼻端嗅到少年特有的皂香和淡淡汗味,刚想挣脱,却感觉到手臂越收越近。自行车都倒了,在地上寂寞地转轱辘,狄明喉咙发紧,说不出话,他还是第一次接受到这么直白热烈的感情,但他从不会被冒犯,只是很罪恶,因为朋友不会抱这么紧的。
“婚礼要请我去,我给你当伴郎。”杨妙知放开狄明,没大没小地搭他肩膀。
“你当花童还差不多。”狄明别开脸,弯腰帮他扶起自行车。
“都行,”杨妙知笑笑,声音轻得在风里有些听不清,“我想看你幸福,你笑起来很好看,多笑笑,你一皱眉,我就忍不住到你身边来。”
狄明目送他骑上自行车离开,匆匆的,连再见也没说。
意料之中。在选举之前的一年,副执政官代行职责,其人名为李照峰,在此前所有的谋划里都没有名字,因为他可见的前途就是随着换届退休,回乡养老,故而并没被大多数人放在眼里。但并不意味着他没势力,尤其他是法律院出身,在他登基后接连上贡贿赂案例,两个月处理了三个官员,都是明显的叶怀派系。有人说李照峰和叶怀素来不合,也有人说李照峰是程析芜那派的,斗法罢了。甚至有人阴谋,程颖的死和李照峰脱不开关系,因为李照峰支持的候选人得不到资金支持,但如果李照峰当了临时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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