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说吧,我顺便来看看画。”
陶江推他向前走,二人进了画廊的办公室,静悄悄的和一堆艺术品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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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婚了。”
张静文一口茶差点儿吐出来。
“你什么了?”
陶江又重复一遍,他自己也很难接受,他一直都不知道对陆思源是爱是恨,又或者不爱也不恨,反正他名义上的老公是陆思源,一本婚书把他们绑在一起,想跑却哪儿也去不了。况且,陆思源什么也没干,他说不定也是被逼着结了婚,将就着和他过日子而已。
“哦……那你、你、你……”
张静文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那什么,那你现在什么情况?不能抛头露面还是咋滴,怎么会几个月都见不着人呢?”
陆家没有这种规矩,但是结婚的时候陆思源的母亲还是提过一嘴,她是个很严肃的女人,年纪很大了,看起来高不可攀的样子很唬人,陶江听了就上心了。
“也不是,我这几个月浑浑噩噩的,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陶江说的是真的,他从新锐艺术家,一下变成了某某人的老婆,这种被轻视的落差,以及不幸福的婚姻生活,让他变得忧郁,花了很长时间去缓解,人前微笑,人后只能独自哭泣。
陶江把这种悲伤的婚姻生活从头讲了个清楚,张文静听得瞠目结舌。要知道,艺术家普遍向往自由、热衷浪漫,陶江也不例外,再加上他才貌双全,可以有很光明的未来,这会儿被逼的在家做个贤内助,可想而知苦闷在心里郁结了多久。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长叹一声,给陶江递了纸巾擦眼泪,陶江靠在他肩膀抽泣许久,一吐为快之后不那么难过了。
张静文也受不了,他虽然是商人,但也是一个懂艺术的商人。他是家中独子,爹妈去世之后无牵无挂活的潇洒,是一个从内心到外在都完全自由的人,对陶江的不幸感到同情也觉得愤怒。
他们在园区里面晃晃悠悠边走边聊,一天也很快过去了,太阳要落山的时候陶江总算恢复了平时的活泼。
他暂停了一天,完全的脱离了婚姻的桎梏,把自己带回到了前几年的时光,那时候他还很潇洒,缺钱就自己挣,挣够了就和张静文全国到处跑,采风和旅行同时进行,又自在又灵动……
张静文也很感慨,他们都还那么年轻,尤其是陶江,二十出头就被锁死在绝望的婚姻中。
“江,你……要不有空多来我这儿,反正家没人管……”
陆家平时没什么人,元郎和次郎今年夏天之后也要开学了,到时候陶江就彻彻底底一个人了,张静文觉得在一个人那种空荡荡的大宅子里面憋久了,陶江只会越来越颓废。
“可是……”
陶江也想,可他还有些犹豫,一是已经结婚了还要和其他男人长时间待在一起,难免落人闲话,陆家人知道了估计不会允许的……二是他担心自己在外面久了,回去之后无法继续忍受那种生活,不能再逼自己适应一次。
“陶江,你不能这样想,听哥的一句劝,在陆家这样耗着,人迟早会废掉的……”
张静文劝的很真切,说的句句在理,陶江和他并排坐在天台上,看着斜阳欲落,那种黑暗来临时的孤独感将他惊醒。
“静文,你说得对!”
他猛的站起来,张静文一下栽倒躺在地上,他看着陶江重新露出真心笑容,年轻的火热与激情再次迸发,那种生机活力比阳光更耀眼,迎着夕阳散发出灼人的温度。
张静文放下心来,陶江打定主意要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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