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就是低哑的类似诅咒一样的话语,话中的恨意犹如实质, 萦绕在喻乐耳边。但说是这么说,青年却只是用憎恨而且不甘的目光盯着他, 似乎是想凭空剜下他的血肉, 书桌前的他一动不动。
喻乐立刻松了一口气, 可以交流实在是太好了。
他在梦境中一拍双手,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放弃了一开始就和对方动手的打算。拉过一张椅子, 他也坐在了青年面前:“也许我们可以聊聊。”
书桌前的青年没有回应, 只是用那双暴凸的、盈满了各种极端情绪的眼睛看着他, 眼球咕噜噜的转了两圈。
他权当是对方答应了。
对方恶毒的盯着他,他也毫不示弱的盯了回去。注视着青年那张扭曲的脸,喻乐想从中看出一些端倪,但各种或强烈、或暴躁的情绪在对方暴凸的眼球中闪过,情绪外显过于严重,似乎什么情绪都有,所以他反而什么也没看出来。无言的盯了一分钟,终于放弃了,直接开口问到:“那么第一个问题,现在的你究竟是谁?是副人格,还是主人格……或者是什么混合出来的新人格吗?”
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对面的这个人肯定不是三人格妹妹。
“你这个卑鄙的外来者,”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用这句话作为开头,就在喻乐以为他只会重复这种无意义的诅咒呢喃时,对方满怀恨意的看了他一眼,出乎意料的给出了回应:“……你可以叫我副船长。”
“副船长啊,”他眨了眨眼睛:“那主人格阿喻和三人格喻蓓曼呢?”
青年冷笑了一声,眼神阴沉恶毒又有些得意,他视线扫过的地方就像毒蛇爬过,让人觉出一种凉飕飕的毛骨悚然:“就像你想的一样,那两个蠢货,当然是已经消失了。”
喻乐的眸子垂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很笼统的问题,几乎包括了一切情况的概述,对方那双陌生的眼睛死气沉沉的打量他,几乎是在权衡利弊之后,才沙哑的开口说到:“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以后我也不会再私下动作,对你发起攻击……所以我有一个条件。”
“你想和我休战?”
说到休战,青年的眼皮就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一个星期前被相机猛砸的回忆让他充斥着各种极端情绪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微弱的惊惧,但很快他就阖上眼皮,掩饰了过去:“我们可以和平相处,共享身体。”
“唔不好意思……我觉得你很狡猾,所以我不敢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答应你,”喻乐确实有认真的考虑着这个提议:“我需要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才能做决定。”
“所以,主人格阿喻和三人格喻蓓曼,他们是怎么消失的?而你……又是怎么留下来的呢?”
“还能是怎么消失的?”副船长脸上出现了一抹冷笑:“不就是主人格那家伙觉得我很危险,突然有一天说做了一个什么预知梦就去找医生买了药——就是那些白色的小药片,你最近一个星期吃的那个。”
说到这里,副船长的表情明显阴郁起来:“这药不止会削弱我,当然也会削弱他们,喻蓓曼那个蠢货这种时候居然还站在主人格那边,说什么‘虽然舍不得郁宝,但既然阿喻这么决定了,那我也愿意’这种蠢话……她愿意消失是她的事情,凭什么我就要顺应主人格的想法一起消失?”
青年脸色露出嘲讽的表情:“我当然是垂死挣扎了,结果那两个蠢货反倒是没有我抗的久,倒是比我先一步消融掉了……呵,真是活该!”
这样说着,止不住的怨恨从青年脸色流露出来,他双目放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化身野兽。
闻言,喻乐眨眨眼睛,“嗯?”了一声:“主人格想要和你同归于尽,不是因为你虎视眈眈抢夺身体,还因此想要伤害竹珞吗?”
青年冷笑一声,表情阴沉下来:“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出现的吗?”
“主人格那家伙就是个胆小鬼,他喜欢竹珞,喜欢了十年却根本不敢表白;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竹珞,又根本不敢下手;他嫉妒每一位靠近竹珞的人、怨恨竹珞所有的亲人和朋友、一想到未来会有人和竹珞在一起就嫉妒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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