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是我,”小男孩确认一般的电话那边吸了一下鼻子,“你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胖男人虚无死寂的眼睛里终于泛出一点活色,他扯了扯喉咙,尽量让沙哑的嗓音显得清晰正常一些,像以往一样敷衍到:“一些生意上的破事儿而已,你个小屁孩管那么多干什么?”
立下毒誓后的一个星期,王福瑞在酒精的麻痹下度过。
没有回家,当然也没有告诉小儿子和老母亲发生了什么的事情。
“……”
电话里的混小子沉默了一下。
显然,王福瑞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公司没出事之前他就长年累月不回家,和陌生的男男女女鬼混开房,也不愿陪儿子过一个生日。混小子偶尔打电话过来,他也只是敷衍的说着“好好好,爸爸以后有空再回来陪你”这样的话。最近他更是一直喝酒,脑神经被劣质酒精泡得麻木,几乎腌出了一股腌臜味,但作为一个父亲,他依然敏锐的察觉到小男孩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子……你怎么了?”
“奶奶她……”电话里小男孩的声音放轻了些,嗓子却沙沙的,像是刚刚哭过:“今天早上看了经济新闻,上面说你的公司破产了。”
“……”
这次沉默的变成了男人,他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话筒对面的小男孩却也并没有在等解释,紧接着就有些颤抖的说到:“奶奶她看到新闻就晕倒了……医生说、医生说……”强装镇定的小男孩此刻终于忍不住在电话里透露出了哭腔:“医生说奶奶可能快不行了!!”
听见这话,王福瑞的脑子瞬间“嗡”的一声,世界失去所有声音。
他的天塌了。
“王福瑞好像破产了。”
此时此刻,喻乐正坐小出租屋的客厅里,他看到经济新闻上一闪而过的男人时还有些疑惑,直到上网重新搜索一遍,才确认般的这样说到。
“王福瑞是谁?”
同样窝在客厅沙发里的还有一个名为郁宥之的不速之客,自从上次入驻他家,这人就成了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之后对他家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喻乐当然表示抗议,可对方也对他的抗议视而不见。
他找宋大助理告状,要求把人领走,结果宋大助理却反过来安慰他:“这人根本就没长听劝的耳朵,喻乐辛苦你了,你就把他当成一坨臭狗屎吧!”
这话成功的逗笑了他,与此同时,也对宋大助理心生怜悯,不知道这位平时被郁宥之欺负成什么样了。
总之经过两三个星期的软磨硬泡后,强烈的不情愿变成了些微的不情愿,退而次之,又变成了无所谓。现在,他几乎已经习惯了这人时不时出现在他客厅里。
“慈善晚宴上不是见过,你这么快就忘了啊?”喻乐眨了眨眼睛,向郁宥之投去一个意外的眼神:“王福瑞……之前应该是霍总的合作伙伴?”
“哦,那个暴发户么?”
手长腿长的男人在这样简陋的小客厅里显然有些施展不开,他嫌弃的看了身下的小沙发一眼:“喻乐,你什么时候买套大点的房子?”
直接越过大沙发,一步到位,让他买套大房子。
他只能无言的翻了一个白眼。
郁宥之不是第一次嫌弃他的沙发。
一开始他还会尝试反驳一下,怼郁宥之说如果不喜欢小客厅可以回自己的大公寓去,但说的次数多了,那个人总会给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比如说出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呼吸同一空间的空气之类这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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