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白的底汤搭配翠绿的菜叶,乔迎胃口大开,吃得一滴汤都不剩,除了早上的一片吐司,这是他今天的第一顿。
朋友不在家,他们总是这样,明明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碰面的机会却不多,严格说起来,更像各过各的。
乔迎把带回来的湿衣服洗了,又收拾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打包进箱子,最后才去床头柜前,把抽屉里所有的药,都扫进双肩包里。
给朋友留了纸条,谎言自己找了新工作,要长期出差,让他不要挂心。
文海市那么大,应该不会撞见吧,但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回程的路上,他难得打了一次车,因为怕宝宝半夜醒来哭闹,他不想第一天就失职。
出租车中岛台上方的屏幕里,显示着时间01:27。
乔迎坐在副驾驶,眼神撇向窗外,后视镜里的世界越来越小,最后融合在夜色里,一星半点的霓虹灯也模糊成了马赛克状。
凌晨的街道,畅通无阻,整齐的路灯像列队整齐的士兵,夹道欢送他。60码飞速向前的汽车,甩开了他过往的人生。
乔迎降下车窗,冷风瞬间灌进来,连同他熟悉的烟火气。
再往前一段路,他将彻底走进另一个世界。
到恒诚公馆已近凌晨两点。
走之前录入了大门的指纹,乔迎轻易就进来了,他提着箱子,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你回来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乔迎对黑暗环境的适应力向来慢半拍,隐隐约约地,只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向总?”他试探性地问道,“你还没睡?怎么不开灯。”
一声重重的叹气后,向晚恒打开手边的落地灯,把手撑在额间:“小家伙哭了,刚把他哄睡。”
乔迎放下行李,歉意十足:“抱歉抱歉,我收拾东西,耽误了一点时间。”
向晚恒打了个哈欠,不做计较:“让他今晚先跟你睡,明天我让助理去买婴儿床,养孩子还需要哪些东西,你明天列个单子给我。”
“好的,向总。”乔迎一秒进入角色,当起了合格的男保姆。
向晚恒起身,在乔迎身旁停下:“别老向总向总的,我们名义上是夫妻,你这么生分,别人会怀疑的。”
乔迎疑惑,生活中,他没有过这样的亲密关系:“那我该叫什么?”
向晚恒想了想,叫老公?太神圣了,他的那些小情儿,他都不准他们这么叫。
“相互叫名字吧。”向晚恒道。
“哦。”乔迎闷闷地说。
今晚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无暇自我介绍,向晚恒试探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乔迎点了点头,他只记得这号人,具体名字早忘了。
向晚恒愣了一下,随即气呼呼地上了楼,他还没受到过这样的怠慢呢。
“看合同!”
乔迎望着二楼的方向,听见向晚恒怒气十足地喊道。
喊什么喊,一会又把孩子吵醒了,乔迎幽幽地想。
翌日清晨,乔迎在婴儿的啼哭声中,哈欠连天地起了床。
这一晚,他等于没睡,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他起了三次夜,一次泡奶粉,两次换尿布。
这孩子,八成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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