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明的父亲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自此,周齐明都由他的母亲一手拉扯长大。周齐明的母亲是个老师,靠着那份勉强可以维持母子两人日常开销的工资带着小周齐明这么过活着。
在周齐明的父亲去世的三年后,也有人说媒替他的母亲介绍想促成新的姻缘,那些好心的街坊阿姨用的借口永远都是“你一个拉扯孩子长大多不容易,孩子又缺失父爱,一个女人家,要扛下那么多,多辛苦啊。”为由,所以她们总是在各种机会,见缝插针提及这事。
曾听庄予说,有次周齐明的母亲带着周齐明去菜市场买菜,当时差点被一位阿姨因为这事弄得掉眼泪。
其实内容谢遥记得没那么清楚了,可令他记忆清晰的是,当时得知此事后的周齐明回到家里,对母亲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要找新爸爸了吗?那他会不会不喜欢我?”
其实还有一句话,当时小小的周齐明未曾说出口,那句话埋藏在年幼的周齐明心里好多年,可他不敢问。
“你会忘了我爸爸吗?”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如此沉重,对于年纪尚小的周齐明来说,是多么残忍,他未曾把这话说出给母亲听,虽然他年纪小,但他也能意识到,这话有多么令人难过。
因为,那些从未能跟母亲提及的心事,他都只能如一一向隔壁的邻居哥哥诉说,只能将自己放在心底已久的秘密,告诉了那个比自己大了几个月,但又总是很温柔的哥哥,庄予。
而周齐明自己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儿时诉说的那些心事,都被庄予转述给了于他而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也正是因为喜欢,所以谢遥对于周齐明总带有一份心疼,过往的日子里,他总想对周齐明好一点,再好一点。
“确实有些闷呢。”庄予自顾自地话语打断了谢遥的思绪,等谢遥回过神的时候,庄予已经把房间的窗户打开了。
冷风在没有了窗户的抵挡,一下子便刮进了房间,室内的温度迅速降下了不少,但庄予却舒了口气,感叹了一句,“真舒服呢,是不是呀,谢遥。”
谢遥没有接过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哪怕庄予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内容。
准确来讲,在两人关系破碎后,谢遥就不知道该去和庄予怎么沟通了,两人维持着表面功夫,但私底下却从不来往,除了几次必要的联系,但也基本都是因为周齐明。
“怎么一直发呆呀谢遥,不觉得很舒服吗?”庄予转过身,看向坐在床上没有搭话的人,他上前几步,对谢遥微微一笑,“是在想齐明吗?他今天大概要忙到很晚哦。”
但谢遥仍旧没有搭话,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人,连客气的笑容都不曾挂在脸上。
哪怕被人有些忽视,但庄予依然没有觉得尴尬,仍旧保持着笑容,偶尔跟谢遥说几句话。
终于,在庄予再次开口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之后,谢遥缓缓开了口,看起来格外镇静,又像是深思熟虑了很久,“那天……是你吧?”
谢遥这话一出,原本把花捧起的庄予动作一顿,他的笑容有那么一刻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你在说什么呀,谢遥?”
“我出事那天,是你安排的人吧。”谢遥说这话时,淡淡地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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