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撇下嘴,“不知道是谁照顾谁。”
“你这语气听起来不是很服啊?忘了你喝得酩酊大醉的几次,都是谁带你回家的吗?”
楚曜:“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每次听他们两个人随意地开玩笑,靳知寒都会有种复杂感,他羡慕他们之间深厚的情感,能轻松熟络地聊天,也遗憾自己没和楚曜认识得更早一些。
但或许这就是他们相识的最好时机,多一天都不会成为伴侣。
从车上下去前,楚曜将保温杯、水果、小零食等都从包里拿出来,放到靳知寒的手边,叮嘱他勤喝水,无聊的话可以吃点东西。
靳知寒只是觉得自己的头在隐隐胀痛,还不到不能自理的时候,见楚曜细致叮嘱他,暖心又好笑。
“我可以自己去包里拿的,你放心去吧。”
他猜楚曜可能是感觉愧疚,所以借此来达到心理平衡。
他当然不会怪他,去看看风景挺好的,那雪山那么漂亮,他也想和他留下一张合照的。
不过,如果现在他坚持要去爬,恐怕楚曜会跟他翻脸。
下车后,每个人的身上都套了厚重的羽绒服,据说山顶上的温度低至零下负二十度,怎么能不全副武装好。
“楚小曜,你这围巾就不能系结实点?什么时候了还耍帅?”闻砚帮他重新整理了下,一圈一圈地围好,最后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保暖最重要。”
“你这系得也太土了。”
楚曜皱下眉,回过头看一眼大巴车,靳知寒正隔窗凝视着他。
他有些担心他,总觉得自己抛下他一个人去爬雪山太不地道了,换做是靳知寒的话,他应该不会这样做。
犹豫片刻,楚曜望向闻砚,不确定地问他,“要不然我不上去了?陪靳知寒在山脚下走走吧?”
“都已经来这儿了,你不上去不遗憾吗?我看靳总更不舒服,你让他在车上歇歇吧。”
楚曜听他这么说感觉也对,应了声,还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走了。
[闻砚你怎么回事?干嘛要拆散人家小两口?就该让楚曜留下来陪着靳总啊!]
[闻砚说得也没错啊!靳总现在身体不舒服,还是在车里歇着最好,楚曜陪着他又能如何?不也是只能在车里坐着吗?好不容易来一次这里,当然要上去看看。]
[换做我是靳总,肯定不希望楚曜留下来照顾自己的,他玩得开心最重要。]
[说得你好像真能代表人家的想法一样,说不定靳总就希望得到楚曜的关心呢?]
弹幕吵起了架,对于他们夫夫之间的事情,观众比本人还要计较。
要爬几百米的山才能到达乘坐缆车的地方,楚曜的心悬着,怎么都别扭,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像一下子有了牵挂。
以前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只管照顾好自己就行,在不觉中养成了习惯,如今和靳知寒一起,楚曜感觉他们两个人已经合体,其中一方突然抽离出来,让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走在旁边的陆绎文拿手机拍着照,美景当前,令人诗意盎然,他不由吟诗一句,“白雪皑皑天欲晴,万里寒光连边漠。”
温煦听得想翻白眼,“你这什么啊?一点儿都不押韵。”
“你行你来一句。”陆绎文挑衅冲他扬眉。
温煦哼了声,过去揽上楚曜的胳膊,“还是和你聊天舒服。”
楚曜正神游在外,温煦的话拉回他的思绪,他眯眸望着日光,倏尔叹了口气。
“怎么了?”温煦掏出氧气瓶猛吸了口,“这高反的感觉确实难受,我看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倒宁愿自己高反。”楚曜的脚尖踩着雪,郁闷低声道:“靳知寒身体不舒服,我觉得比我自己生病还难受。”
温煦沉默了几秒,问他:“你怎么没留下来陪靳总?”
“我也想陪他,但现在是录节目,我们俩总不能都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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