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
陈酒叼着温度计,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含糊说着话。
陆非果:“别说了,躺着。”
陈酒拿出温度计:“我感觉现在好多了。”
然后他一看,40℃。
陈酒:“……”
这温度是真实存在的吗。
陈酒觉得他可能是着凉了。
不是什么大事。
他起身,想倒一杯水,刚起身,眼前一黑。
陆非果这回真的吓了一跳,但这回,他怎么叫,陈酒都没醒。
糟糕了……
陆非果准备带陈酒去医院。
他把陈酒抱起来,快步走到门口,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三下之后,门开了。
和谷雨霖四目相对。
陆非果一愣。
谷雨霖反倒像是早就知道他在这里一般,目光落在陆非果的怀里的陈酒身上。
他微微一笑:“我带了医生。”
“你怎么知道——”
“我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谷雨霖说,他微微偏过头,看了眼陈酒,“真可怜,发烧了吗?”
“房间里有监控器,花香味早就超标了。”他说,“你没察觉到?”
陆非果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谷雨霖。
“我会带他去医院。”
“来不及了。”谷雨霖叹了口气,“看来陆非因并没有告诉你,陈酒生病的后果。”
“他是用过黑瓶的人,副作用很复杂,上一次,他差点就死了。”谷雨霖说,他慢条斯理地理了一下领口,“等你送他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陆非果对谷雨霖很不信任,“你什么时候也会助人为乐了?”
“信不信,随你。”谷雨霖甚至侧过身,给他让出一条道,“最近的医院在三公里外,如果你有幸在凌晨刚好打到一辆车,最快也需要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足够送他去死。”
“你尽管试试。”
没人说话。
陆非果沉默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转动着。
终于,他低声打破了静默。
“什么条件?”
“听说陆少爷最近快开学了。”谷雨霖说,“我为你准备了专车,现在就能走。提前感受一下大学生活,也挺好的。”
“是不是你做的。”陆非果突然说。
“我什么都没做。”
“——那瓶水。”陆非果一句一顿道,“是你干的。”
谷雨霖只是笑着看他:“那你准备怎么做呢,已经过去三分钟了。”
陆非果胸膛起伏几下,他眼睫颤了颤:“我也有条件。”
“不许动他。”陆非果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我是一个守信的人,所以我答应你。”谷雨霖说,“起码在他醒来之前,你不必担心。”
他朝后面点点头,然后说:“把他给我。”
陆非果却转身,把陈酒放回床上。
他低着头,看着陈酒。
在他眉间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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