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香味检测仪,“咦”了声:“现在好像恢复正常了。”
谷雨霖说:“他的情况好像不是很稳定。”
医生想了想:“这段时间,病人周围不要离人,晚上也要注意着,万一出了事情,及时叫我们。”
好了,现在陈酒两只手都不能行动了。
医生鱼贯而走,房间又只剩他和谷雨霖两个人,显得空空荡荡。
谷雨霖微微靠近他,陈酒警惕地看着他:“你又想让我扇你一巴掌?”
“不敢了。”谷雨霖笑了一下,有点无奈,“你好好休息吧,我在这看着你。”
“所以,我的手机呢?”陈酒问。
眼看谷雨霖脸色又阴沉了下来,陈酒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又补了一句:“我想打游戏。”
谷雨霖的脸色微微好转:“你现在不能动手。”
陈酒:“……”他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你帮我打,这个赛季今天就结束了,我必须要上分。”
谷雨霖有点迟疑:“我?”
“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陈酒说,他刚才突然发现,和谷雨霖相处,好像不能跟他来硬的。这家伙越硬越疯。
那他试试软的?
没想到谷雨霖真的答应了,把他的手机拿出来,陈酒说:“密码是……”
还没说一个数,谷雨霖已经解锁了屏幕,侧过脸看着他。
陈酒哑然:“你怎么知道密码?”
“你告诉我的。”谷雨霖语气淡淡,“你一直没有换密码。”
呃,不记得了。
病床很大,但是谷雨霖只占了一个小角,侧靠在墙上,姿势有些别扭。连陈酒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搞得像是欺负他似的。
陈酒:“你坐过来点,我看不到屏幕了。”
从刚才发现陈酒的吊针掉了以后,谷雨霖像是突然把那些疯狂的念头重新压回去了,重新变成了一个极为克制的人。
而且……
谷雨霖戴眼镜和不戴眼镜的变化,有点大。
戴上眼镜比较像精英范的狐狸,去掉眼镜,像是去掉了一层绅士的,优雅的皮囊,变成了另一个人。
陈酒颇有点新奇地看着谷雨霖。
谷雨霖换了个位置,离陈酒靠得近了些,他垂着眸在陈酒的指导下点开游戏界面,几秒钟的等待时间,他微微眯起眼睛。
想起被搁置到一旁的眼镜,他正要去拿,陈酒先一步拿过来了。
陈酒说:“这是我送你那副?”
他态度平和许多,两个人几乎很久都没有这么聊过天了。
谷雨霖微微怔了一下,说:“不是,那副眼镜……不小心摔碎了,修不了。”
他把原来的那副眼镜融了,做成了链子,装在新的眼镜上。
陈酒有点好奇,他没有戴过眼镜,问:“我能戴一下吗?”
说着就戴上了。
这幅眼镜还是有些度数的,刚一戴上,陈酒就觉得天旋地转,忍不住闭起了眼睛。
镜框被人轻轻调整了一下,谷雨霖似乎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细细调整着眼镜的方向,冰凉的细链微微垂落,并不太重。
“你要是喜欢,给你配一个无镜片的。”谷雨霖低声说。
“嗯?我戴着好看吗?”
“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
这是他的阿酒。
他垂下脸,陈酒本来皮肤也白,戴上这幅眼镜,有一种好学生的气质,看上去很乖。
他忍不住碰了碰陈酒的唇,就像蜻蜓点水一般。
陈酒压根没发现,过了几秒他睁开眼:“不行,还是好晕,还你。”
他揉了揉眼睛,随手把眼镜给谷雨霖戴上。
“我觉得,你戴上眼镜,有点像那什么……”陈酒思考了一会,想到一个成语,“衣冠禽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