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呼吸都扫到我的耳廓,很痒,“对我有什么意见?”
“……”没有。
“你是不是,”江欲时笑了声,“知道我喜欢你了。”
“……”
有些事情的发生毫无道理可言。
我之前隐隐察觉,怕是自作多情,碍着我又有男朋友,主动疏远江欲时,他居然猜出来了。不过依我对他的了解,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也很克制从来不过线,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告诉我。
他在做很反常的事情。可我没有心力揣测他的用意。我想人的脑子里就能装屁大点事儿,我连自己都掰扯不清楚,还去掰扯人江欲时呢。
这个话题一时悬住了,我不知道接什么。
“高数容易挂,平时分不要丢,你的作业我帮你补了,下次记得交。”江欲时很自然地转移开话题,我缓了口气。
我想说谢谢,又觉得这话说起来容易实则没什么用处,所以放弃了。江欲时的眼窝很深,显得眉骨特别漂亮,从侧面看鼻梁挺拔,是招人喜欢的脸。就是一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他说完便起身去找护士,我才发现点滴快打完了。窗外一片金色,太阳下山,照得树叶打卷儿,风一吹使劲响,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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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校医院走出来,江欲时问我要不要吃饭,确实饿了,我说想吃过桥米线。
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必须假装得很想,这样就不会去想别的事。逃避可耻但有用,在很多时候,但我不选择逃避的话就很莽,容易做出一些冲动的事。
我看了江欲时一眼:“你下午请假,批了。”
“为什么不。”江欲时点了一碗细粉,“我可以直接向任课老师和辅导员说,不通过徐魏文。”
“哦,学委的特权。”我想起来。
他边拆筷子边头也不抬地说:“假条给我也是一样的,这边考勤不记你名字。”
“嗯。”我吃了两口米线,忽然抬头看着他,“你不早说?”
“懒的。”
“懒死你算了。”我翻了个白眼。
他笑了笑,差点被浓汤呛着。
我一开始认识江欲时就觉得这人特坏,是闷声儿干坏事的那种人,后来想想他也许是太聪明,从来不掺和,从来不站队,发表意见也很中立,在男生之间一般受欢迎,但也没有被讨厌。所以他开始对某一个人好是一件很明显的事情,我想装不知情都不行。为什么这个人是我,还没想过,江欲时的脑子我一直看不透。
学霸的脑子。
学霸在等我吃完,其间接了个电话,我听出来那边是徐魏文,在和他讨论形策论文的事儿,江欲时靠着椅子看向窗外,没什么兴致似的偶尔嗯一声。
“我吃完了。”我说着放下筷子。
“你结账,我俩的。”江欲时说。
我用手机扫二维码,见他还没放下电话,说了句:“你吃霸王餐算了。”
“从宿舍到校医院多远你没概念吗?我一个人把你弄过去挺容易?”
“好吧。”他这么一说我有点过意不去,小声抱怨,“你就喜欢占我便宜。”
“我就喜欢占你便宜。”江欲时说,“让别人占了我亏。”
“你走不走?坐那儿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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